的叶洛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头发算是彻底不成样了。
“你原来不都讲冷笑话的吗。”叶洛将脑袋伸出来,“换风格了?”
“是啊。”慕承安抬步走到床前,在那人旁边坐下了,“随时保持新鲜感,免得你腻了。”
“我腻了能怎样,你又不会允许我跑掉。”叶洛嘟囔了一句。
“强取豪夺不太好。”慕承安抬手,将小家伙的头发揉得更乱些,“你要走我又不会拴着你,顶多抱着求求你呢——你别走,要走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喂。”叶洛躲开些在头顶作乱的手掌,嚷道,“这是威胁吧?”
“那也要你能被威胁到啊。”慕承安将手收了回来,“哪天你真想走了,这就算不上威胁了。”
叶洛没有回应,对方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其它。
将身体朝被子里缩了一截,叶洛恹恹地小声应着,心脏像在剥橘子皮。
可又能怎样呢,他有些委屈地想,我又没资格替那家伙承诺什么。
见小家伙一瞬间变成了可怜样,慕承安一下子心疼得不行,恼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
心一横,干脆单膝跪在床沿,连着紧攥被子的手一齐握住,拉下被子将脑袋露出来。
叶洛也没较劲,可沮丧却是真实存在的,迎面扑来,让慕承安心脏一抽。
他只好任凭潜意识掌控,俯下身子,朝原本有着梨涡的位置吻了下去,还伸出舌尖安抚地舔了舔,身下的人有些意外,身体小幅度地抖了几抖。
原本只是想温柔安抚一番,谁知唇瓣一触及到对方的,慕承安就从心底涌出了颤栗,思及方才开门时见到的小梨涡,更是心痒痒。
早知道趁他笑着的时候就吻了,慕承安想,自己也就没空闲说那些话。
将吻转移到唇角流连几秒后,慕承安再忍不住,就着这个别扭姿势堵了上去。
两人唇齿交缠,互不相让,像是在宣泄些无法诉说出口的东西。
叶洛被这接连的细密的吻,惹得身子都摊开了,仅存的委屈也在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找不着北。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环到了那人脖子上,像只小动物般,眷恋地蹭了蹭。
许久,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叶洛这才微微用力推了一下。
慕承安听他在咫尺距离间,软着声音说了句:“累啦。”
他这才放过了对方,等起身时,发觉腰和脖颈都酸了,膝盖压得腿也麻麻的。
半抬着身子支撑好几个回合,这下一遭解放,叶洛扑通一声跌回枕头里,发觉整个脖子连带着半个背部都酸得不行。
在心里哀嚎了一下,他刚准备伸手指按按,另一只手就抢先绕到了颈后最酸疼的位置,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
叶洛舒服得浑身战栗,忍不住满足地轻叹出声。
翻过身,叶洛趴在了床上,手指温柔地下移,恰好在某个位置停下来,默默按着。
叶洛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时,头顶忽地传来邀功般的一句:“你瞧,你不要,我就一定不给。”
愣了半天,叶洛才反应过来是在回应自己之前的话。
“行吧,我刚开玩笑呢。”叶洛一瞬间乐起来,睡意也散了些,“你要什么,我肯定也会给啊。”
他将身子翻回去,伸长双臂一勾,将一本正经的按摩师勾到了身上。
捕捉成功。
“抱抱你。”叶洛笑着说道。
眷恋地蹭了蹭,叶洛小声开口问道:“我困啦,你来抱着我睡觉好不好呀?”
近在咫尺的距离,使他将慕承安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睛瞧了个真切。
似乎每回自己提到困了,对方就会变成垂头丧气的兔子,耷拉下长长的耳朵。
可那沮丧明显不愿被发觉,只出现一瞬就消散了,叶洛也就故作不知。
对方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才拿了睡衣去浴室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叶洛长长叹了口气,同时开始用力眨着眼睛,将涌上头的困意拼命压了又压。
为了提神,他还挖空心思想出几首摇滚乐来,小声而不着调地哼唱着,哼着哼着,越来越走调。
最后,叶洛自己都听乐了,将手臂盖在眼上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快要侵蚀大脑的困倦,总算是消散了些。
慕承安在门外踌躇半晌,最终才咬着牙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朝床上望了一眼。
发觉早说了犯困的小家伙眨着眼睛,正乐着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慕承安悬吊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好的情绪也接连退潮。
叶洛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挥了挥:“快快快,来侍寝。”声音看似精神百倍,随后慕承安便见他遮掩着打了个呵欠。
嗓子一紧,心脏倏然之间变得又软又酸,像扑通一声掉进了药剂里,被浸透得彻底。
这药剂大约是叶洛牌、柠檬味的,括号,慕承安专用。
他站在原地深吐出一口气,将酸涩感觉重重叠叠压在下面,这才匆忙行至床前,克制地俯身,在小家伙额间落下一吻:“哪个皇帝会这么迫不及待?”
“朕欲/火焚身。”叶洛往右挪出一人空位来,这才嬉笑着回道,“爱妃不愿意的话,今夜就不翻你牌子了。”
慕承安在空出的位置躺下,心道这家伙口是心非的能力都快登峰造极了,偏偏自己就是对这点爱到不行。
想到这,方才悬吊吊不着地的感觉,好歹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