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两次。
最终,那个紫色和服的胡渣女装子才红着脸说道:“那个……前辈……”
“请不要称呼我为前辈!”被误认为是专业从事女装子职业,似乎要比被误会了性别还要让安然觉得尴尬,“有什么想问的问题的话,请尽管询问就好了。”
“那,前……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保养皮肤和让皮肤这样紧致的?”胡渣女装子一脸陶醉地看着安然,“西乡殿说先生您十年来都没有过什么变化,我们真的好好奇啊!”
“……”
“还有啊,先生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呢?人家的头发都分叉了!”
“……”
“先生的手脚好纤细,是天生的吗?或者说有什么锻炼的秘诀?”
当安然被周围的女装子们团团围住,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心累。一直到西乡特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据说珍藏多年的美酒,回到他们这张桌子之后,那群几乎热情得化身迷“妹”的女装子们才退去一边。不过,就算是让那群家伙回到舞台上去表演,安然也时常能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灼热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
比起爱慕……应该更像是崇拜吧?
酒吞童子和西乡特盛喝得很尽兴,这个从武士变身人妖俱乐部妈妈桑的男人,在十年中经历了太多的改变,比如妻子,比如分别,比如孩子……酒吞童子不会去安慰别人,西乡特盛也不需要安慰,他们只需要举杯畅饮,似乎就足以说清这十年中的变化。
再加上这家俱乐部的下酒菜和清茶确实不错,安然听着西乡特盛回忆和酒吞童子一起度过的那两年,倒也不觉得无趣。
“这个家伙啊,当初就是一副走到哪里都孤零零一个人的感觉。”西乡特盛也许是喝醉了的关系,开始把自己内心的各种想法向外面吐露,“眼神里不是暴躁就是寂寞,总而言之是一个很难以接近的家伙。”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和当初完全不一样啊。”西乡特盛向安然的方向举杯,“也许都是因为你的功劳吧。”
“对了!”西乡特盛突然想起了什么,“十年前你似乎自我介绍过,但是我好像没怎么你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
安然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严格来说,我们也只是几面之缘而已,记不住名字才是正常的。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然。”
“安然?”听到这个名字,西乡特盛愣了愣,然后狂笑了几声,“哈哈哈哈,酒吞童子和安然最终在一起了吗?这估计是连编剧都没有想过的剧情发展吧!哈哈哈,你这个名字也确实是太过巧合了,竟然和那部《夜兔安然》的主角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安然笑着举起手,“那部电影里说的夜兔,可能真的是在说我……”
目瞪口呆而且石化的人妖俱乐部众人:“……”
“可是,我记得你……”西乡特盛牢牢记得当初的那场战斗中,正是安然帮助他们消灭了所有的天人,保下了那条街道。这样的家伙真的是电影中那个残杀了几万地球人,然后喜欢在杀戮之后跑去找触手美女的夜兔安然?与大妖怪酒吞童子完全对立的天人眼中的英雄?
“真是可惜了,那部电影和《大妖怪酒吞童子》一样,毫无真实性可言。”安然摊了摊手,然后一脸无辜地说道。
“哈哈哈哈!”西乡特盛极为愉悦地又喝光了一大碗酒,“真想让那些天人们看看,大妖怪酒吞童子和夜兔安然就这么在一起了,那些家伙的脸色一定会特别好看吧!哈哈哈哈!”
等安然和酒吞童子离开人妖俱乐部的时候,月亮都已经高挂在空,不过歌舞伎町的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的样子。就比如说他们刚刚离开的人妖俱乐部,虽然夜幕降临,却正是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
歌舞伎町的夜晚甚至比白天还要更加热闹一些。
不过,歌舞伎町此时此刻人来人往的样子,完全没有降低在街道上行走的危险度。因为对于歌舞伎町的大部分人而言,只要事不关己,无论你在街上遭遇什么,都与他们毫无关系。有的时候,一切明明都如往常一样热闹,但黑暗中伸出的手和刀刃说不定就会夺走某些行人的性命。
然后,就在安然和酒吞童子走到人妖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旁边那条安然曾经奔跑过的小巷里就冲出了许多看起来很陌生的人,几十把冰冷的刀刃几乎在一瞬间刺向安然和酒吞童子。
早有预谋的行动,而且安然也没有感觉到强烈的杀气,所以在看到刀刃的一瞬间安然就不顾一切地化身成了阎魔的姿态,利用阎魔超一流的速度属性,准备拽住酒吞童子就向后退去。
不过酒吞童子的速度同样不慢,甚至提前一步抓住了安然的手臂,带着他瞬移离开那几十把刀刃的攻击范围。
于是,当人妖俱乐部的众人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俱乐部对面的屋顶上,一身红衣的酒吞童子站在一轮弦月旁边。而那一轮弦月也与天上的那个毫无干系,只是如同坐骑一般,带着身穿振袖短和服,露出一双素白长腿的安然漂浮在半空中。
那一刻,西乡特盛脑海中关于那场惨烈战斗的回忆完全被勾起,甚至无不感慨地对着身边新近的女装子们说:“真是没有想到啊,十年之后的你们竟然还有福气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人妖俱乐部的最高目标!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是!”女装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