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案发现场是密室。”
汪禹将两份报告放到廖处长面前:“这就全说得通了,校长事先知道高葵会独自在五楼练习跳舞,出于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埋伏在那个房间里,迷晕了高葵,将门锁上,然后企图实施不轨,却不料发生了意外,摔跤引发旧患致死。”
他颇为自信地总结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当意外事故处理了。”
廖处长沉吟不语。
“可是,好奇怪啊……”温白凡双手撑在脑袋后,靠在椅背上感叹了一句。
廖处长连忙问他:“白凡,你的看法呢?”
“死者今天下午本来安排了一通视讯会议,临近中午的时候,却突然发信息让助理临时取消了,理由是身体不适。”温白凡懒懒地抽出一只手,拿起桌上一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往半空一抛,再稳稳接住。“好奇怪啊,如果高葵一直都是在那个时间地点出现……”
“这是证物,摔坏了怎么办!” 汪禹大怒。
温白凡被他一喝,连忙将手机放下,双手举到耳边,吐了吐舌头,“就算校长伺机已久吧,那他换一天行动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特地腾出这个下午来呢?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临时遇上了更迫切的事情,才会这样修改会议时间的吧?”
刘翰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组长说的有道理。”
汪禹斜了他一眼,刘翰夫识趣闭嘴。
“那么,你觉得这是谋杀案吗?”汪禹的推断在众人面前被温白凡质疑,觉得颇没面子。
温白凡模棱两可地回答:“也不一定啦。”
汪禹啧声道:“你可别忘了,案发现场,是密室。”
温柏凡挠挠脸蛋,“也不一定啦,备用钥匙不知所踪呢。”
“丢失的又不只是案发现场的钥匙,保安不是说了吗,同楼层的好几条都丢了,这属于管理失误而已。”
“可是还有一条钥匙存在的话,密室就不成立了呀。”
汪禹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钥匙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凶手喽?”
“也不一定啦……”
“你!”
一旁沉默良久的廖处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我看这样吧……”
第3章 三、钥匙
晚上九点半,温白凡信步走进了调查室,向对方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笑道:“只是例行的录口供,不用紧张。”
桌子对面的人名字叫做张贵安,22岁,案发时朝阳小学当值的保安,是一个其貌不扬但给人感觉踏实可靠的青年,听口音不像是朝城本地人。
“还热的,暖暖手吧。”温白凡将一瓶可可奶推到张贵安面前,奶瓶的包装很是精致,只有半个巴掌的大小,正面印着一只满嘴巧克力屑的小奶牛,可爱俏皮的画风和调查室空旷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温白凡他自顾自地拿吸管戳开另一瓶,吸溜了两口,才对张贵安说道:“请尽可能详细地复述这次事件经过。”
保安小哥拘谨地用手拢着奶盒,没有打开,斟酌着开始叙述:“今天下午,大概五点三刻,白雪老师匆匆忙忙跑来保安室,说有学生被困在了五楼。我跟随她到五楼去,发现门被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听见孩子的哭声,白老师非常着急,生怕学生一个人在里面会有什么意外,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消防队。不到二十分钟,消防警官就赶来了,撬开了锁,开门发现了高葵……和躺在地上的许校长。”
这部分信息和温白凡所知的相差无几,他点了点头,又问:“五点三刻,这个时间很精准哦,白老师来找你的时候,你有特别注意过挂钟吗?”
张贵安想了想,答道:“是的,因为当时我正在值班。我们学校的管理很严格,如果保安要去巡逻之类的,都会在表格上登记离开保安室的时间。我见白老师匆匆赶来的样子,感觉她应该需要我的帮忙,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钟。”
“你很细心呢。”温白凡笑了笑,话锋一转,“可是管理严格的话,为什么会连备用钥匙丢了都没人知道呢?”
“不只这一条,五楼的好些钥匙都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从上一名保安和我交接的时候就是如此了。”许是担心被追究失职,张贵安的语气稍显急促,但说话的条理依然分明,“这一层楼的教室已经弃用多时,那些门平时也不上锁,一直上锁的也没人会去打开,所以尽管备用钥匙七零八落的,但我一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温白凡点点头,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又问道:“关于被困的女学生高葵,你之前对她有印象吗?”
“我知道她跟着白老师练芭蕾舞,小姑娘挺刻苦的,经常清场的钟声敲响了才离开学校。高葵性格文静,但很有礼貌,见到我都会打招呼说保安哥哥好。”张贵安眼神一黯,惋惜道,“没想到她却遇上了这种事情……”
“是啊,幸好歹徒用药的分量不算重,没有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温白凡也感叹了一句。
“用药?”张贵安眼睛微睁,刹那间的神情很是错愕,“你是说那个孩子被……那她现在没有大碍吧?”
温白凡打量了他一眼,显然,张贵安不清楚高葵被药晕了这个环节,但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之中仿佛流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愧疚。
“你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候苏醒的吗?”
“我不太确定。”张贵安努力回忆了片刻,这才犹豫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