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里将笋干卖掉,已是午后。
犬子挑着空竹筐前往涞里,到老段家去。老段家门口有一位女孩正在喂鸡,正是老段女儿段思,段思见着犬子,欢喜说:
“阿弘兄,阿父昨日才在说你什么时候过来。”
“小思,我师父呢?”
“阿父在屋后劈柴。”
犬子卸下担子,解下绑在扁担上的鱼干,递给段思。段思捧着鱼干,踩着欢快步伐往厨房里去。老段家清贫,但凡是吃的东西,段思都很珍惜。
“阿弘兄渴了吧,喝水。”
段思执着水瓢出来,给犬子饮用。
犬子一路辛劳,风尘仆仆,脸上的汗水和尘灰都能搓出泥丸了。犬子走到老段家屋前的小溪,他将手足清洗,收揽散乱的头发,重新扎绑。段思站在一旁,递给犬子擦脸的巾布。
老段早听得声响,知道是犬子来了,他从屋内取出一副弓箭,站在老桃树下等候犬子。
段家院中这棵老桃树,树干上面挂着一张靶子。无论是靶子或者桃树干都伤痕累累,饱受弓箭摧残。命苦的桃树,长得还挺茂盛,并且枝头结满果实。
犬子执弓,站在离靶子很远的地方,他刚抬起弓身,还未瞄准,老段便拍打他手臂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