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毫不留情的把楚封瓷暴打一顿。
各种意义上。
当那柄长刀切割着防御罩时,上面连接着的精神力几乎让楚封瓷出现了自己被肢解的错觉。然而脸色一刹那的苍白过后,他还冷静的计算着防御罩所承受的攻击以及用怎样的姿势去接纳,能将攻击力减缓到最轻。
“怎么,小猫咪放弃挣扎了吗?”一旦认真起来,虚操师那暴戾的性格和失控般的嗜血疯狂,实在是非常可怕的事。原本热爱调侃的青年一击比一击更加可怕,他甚至放缓了击溃防御罩的脚步,转而研究怎么让面前的人更加痛苦、更加崩溃。
这并非他的本意。
人人都知道虚操师战斗过后会陷入一种嗜血、狂暴的状态,需要茶道师来调整。然而更可怕的是,当虚操师能力高到某种巅峰时,在战斗途中也会陷入这种状态。在这种状态里,虚操师本人是十分清醒的,甚至说是理智的,然而他们所做的事会比恶魔还可怕。
就像此时的青年透过防御罩,一点点的砸烂了那台破旧机甲的腿。
“我可不是什么小猫咪。”毫无起伏的音调,听上去十分无趣。却让现在陷入狂暴的某位虚操师奇异般的冷静下来。
“……该死的!”碾磨的牙齿间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模糊的让人听不清。
没想到在虚拟网上进行训练也会情绪失控。
机甲少了一条腿的楚封瓷却只是在努力修整那个防御罩,虽然卸下了大部分的攻击,却不能保证身处其中的机甲万无一失,最多是让他不那么快出局而已。
而满心暴躁的反杀组成员却已经不耐烦了,他一招斩过去,直接把防御罩击的支离破碎,再难凝聚起来。
“这招我已经看腻了,还有什么新鲜招式。”长刀指向了机甲中楚封瓷所在的位置,其中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防御罩只是在缓慢的重组着。
青年一次次将它刺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还是没有直接对楚封瓷动手:“你不想输的决心就只有这么点吗?站起来,来战斗,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上!”
楚封瓷苍白的面容上终于带上一点笑意:“好了。”
什么好了?
青年只见楚封瓷开始快速攻击起来,虽然招式十分勇猛,但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稚嫩,被轻易的化解了。
最后一下,是楚封瓷机甲仅剩的右臂抬起来,对他发射了一个高度密集压缩的气流……而他被pēn_shè的很远。
青年的脸黑了:“我已经厌倦了。”
于是青年一步步走过来,四周的植物快速缠绕上楚封瓷的机甲,将那关节都在“咔啦”响的机甲缠绕的密不透风。
而楚封瓷微笑着说:“再见。”
青年的刀挥下,刀光所触及的植物全都被利索的砍成了两半,一直延伸到十米之外,枝叶零落。
而最主要的触感却不见了。
紫光闪过的一刹那,青年深蓝色的眼睛瞪大。
不见了!!
明明在虚拟战斗中除了本体遭受生命威胁,根本不可能强制下线。
但是对手的时机抓的太准了,还对他说了一句“再见”,根本不像不知情下因本体遭受威胁而强制下线的状况!
青年整个人都懵逼了。
但有件事他明白了。
我不喜欢输。
……所以你就这么欺骗我的感情?
被戏弄的某位虚操师咬牙,并郑重的赌誓:“我殷昧一定不会放过你……赢·过·你!”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殷昧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峡谷,深蓝色的眼瞳中一片冷硬。
没关系……他的队友们,一定知道的吧?
第66章 夜行
——发明这个游戏舱的人,一定是个自虐狂!
楚封瓷意识模糊的想到。
游戏厅的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在被强行退出星网后,意识瞬间附身在了*上,产生的酸痛感把有些倦怠的神智一惊。
抬起手都仿佛能听见像机器因为太久没上油而发出的“咯吱”声,让楚封瓷这*凡胎都体会了一把生锈的新奇经历。
指尖都是流淌的淡蓝色粘稠液体,眼睫毛上沾了些微小的气泡,轻轻一颤就全散了。
楚封瓷还处于刚回归现实的懵逼时间,也忘了身处何处。不知不觉嘴里就呛进一口液体,还是挺清新的柠檬味。
……酸的慌。
这下魂是真回来了,摸索着按了左手边第一个按钮,大约是“打开舱门”的那一个。
而隔着薄薄一面半透明质的“舱门墙壁”,第五涉远双手插兜,面上表情满怀寒意,眼神简直是“等着弄死你”的和善目光。而当那个突然丢下他的人影从舱门内出现时,隔着黏稠的营养液他都能看到那个人靠在舱门上,闭着眼睛,死气沉沉一副被社会教育了的狼狈样子。
第五涉远其实比较想自己亲自腾出手来教育他。
已经很是具备俊美风采的少年抿了抿唇,因为等待时间过长的焦躁不知何时散去了。他只含着笑,眼中却是一片恼怒。看楚封瓷唇边冒出了两个气泡,苍白的手伸出,无力的拍在了开门的按钮上。
营养液褪去了。
第五涉远提醒道:“再按一下。”
那液体一褪去楚封瓷整个人都跪了,双腿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像两支纤细的竹竿,下一刻就要折断一样。然而他还是抬起头,眼睛因为一片茫然的黑暗眨了下,一手伸去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