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一抖,蹭过他的唇瓣。
落下的细吻万分虔诚地,有如羽毛的轻拂,那麽小心翼翼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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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乐扬被尚仲这个道德欠奉的医生轻薄过後,再次醒来时便发现已有灯光照亮本来黑漆的地方,而要对自己不利的人也不在视线里,只觉这是逃跑的好时机,就算腰伤赤辣辣的痛,仍然忍痛落地。他怕那人还在屋子里,现在只是暂时不在这里,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捂著腰走了几步,放缓动作、悄无声息地拉开铁门。
他一个伤患走不了太远,又不知道哪里可以去,乐氏还是乐家都是他现在最不想回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似乎没地方可去了,但随即想起很久不见的闵少言,心里的渴望便立即泉水般涌出,无法堵回去。
他想见他。
眼中微缀神采,让苍白的脸稍微精神些许。创伤过後浑身乏力,腿步虚浮,他怕下一步路便要摔倒,於是扶著墙壁慢慢往巷口走,每下的走动都牵动著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但他不想停下来,对见到老师的执念还有担心被追出来的男人重新抓回去的想法都驱使他忍著疼痛,强迫自己继续走下去。
那个男人很可怕,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短短相处的时间里,他只觉跟只在伸懒腰打呵欠的老虎处在一块地方没两样,极有压迫感——当然,不排除是因为男人企图强迫他,所以让他为之害怕。
但,他不想被抓回去,这次失败了,下次要逃必定更困难。
停泊在路边的车影渐渐出现在眼前,这个时候泊在这里?莫非是老师?他被鼓舞了,更是拚命迈开两腿前行。
……
这是……
健壮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笔挺著上身,腰杆不断前後晃动,然後伏下了身,消失了身影。车子不时摇晃几下,似在控诉里面的人动作的粗暴猛烈。
「……」
掌下捂著的地方湿漉漉的,伤口受不住对此刻的他而言过於剧烈的动作,早已破裂又开始流血,顺带把体力一并带走,心也跟著空了一片。
站立的简单动作也仿佛耗掉他全身的力气,眼睛不离不时晃上几下的车,他坐了下来,脑袋歪靠著墙,缓缓笑了起来。
他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寻找。
他静静地看,透过玻璃窗看车里男人偶然挺起身,复又伏下,看一双手抓上了男人的背,手指在上面胡乱抓刮,直到男人终於迈腿跨到前面驾驶座,发动车子驶离,他才白著脸,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步步跟在车尾。
龟速的步伐根本跟不上车的速度,他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面。但他却固执地走,车有时停在灯口位,倒让他慢慢追上,但当他瞅见车屁股时,车又耍他一般啸的驶离,重新把他远远抛开。
遇上十字路口,又看不见车的踪影,他便凭借直觉选择方向,眼前的景象在模糊的视线里晃动不已,有时真晕得厉害,便靠墙休息一下,然後再重新前行。
何必呢?不止一次问自己,但异常的坚决让他说不出放弃。
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哪怕心念著的人被其他男人狠狠蹂躏过。
他不过是想看看他的老师。
乐致远,你真犯贱。他自嘲一笑,跨出的右脚终於撑不住地软软一屈,跪倒了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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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小攻很可怜,唉
呕不出字来的寻也很可怜,摸摸
嗯,谢谢大家的投票留言,还有寻才说没动力立即送来礼物的离、弥,还有e ^^
临近考试,学校不要(学生)命似的狂塞功课测验,接著的星期要顾的计分东东就至少有四样了……
如果过了夜晚9点,仍然不见更新,抱歉~那绝对是忙得电脑也开不了的结果
期终考之前的日更保证不了,但至少有两日一更(且看焰情/老师哪篇存稿多) 但都不会弃坑^^
最後 谢谢支持 (拉过小天小言,鞠躬~)
小天:为什麽要我也得跟著鞠躬!这是你的职责不是?
,寻这是给学校完了还没恢复过来啊……
小天:啊?看不出来啊……她竟然也是个小m……?
小言:你说个”也”字干嘛!
小天(斜眼笑):嗯哼?
(脸红的小言和被同学老笑是总受的寻牵手飘走)
焰情 〈29〉仲煌
林望找到乐明在的病房,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缓过呼吸。他连还身在仓库的少爷也顾不了,匆匆赶来医院问清楚房号,便又急急跑上来,这麽来回折腾法,对已至暮年的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负荷,既要紧张小的,又要担心大的,都不知还有谁比他更关心这乐家人。一颗老心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怦怦地跳得飞快,让他也开始要担心起自己的身体,别要照顾不了老爷父子,自己先倒下来……
他苦笑了下,正要进去,还握在手里的手机忽又响起,这把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想当初,不就是一通电话把老爷入院的坏消息把他召来这里?现在又来一通……别要是少爷那边也出事!
有时候,不得不说林望的直觉还蛮准的,至少当他才听那通电话便面如死灰的表情也透露了那是个坏消息。
「什……什麽?!都死了?你们不是最强的吗?!……仲煌……?那班人是……仲煌的人……?」
他不自禁加快了呼吸的频率,顿时只觉身周的空气很稀薄,不这样根本呼吸不了。事到如今,什麽也没了,少爷不见了,那班聘请回来号称最强的人几乎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