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人家是小俩口闹别扭呢。”
傅城没看霍南山,对人实打实的蔑视,只是跟鬼爷说:“是有点误会。”
随口又道:“小范,出来,以後你就跟著顾爷了。我动了顾爷的人,看在鬼爷的面子上自然得还一个,不然有人就得说我不知好歹了。”
叫小范的人应声,站到了顾旭阳旁边。
鬼爷面上的表情微微变了下,最後笑了起来:“好!好!不愧是魏邵那小子看中的人,有胆识,够直爽!”
傅城微微笑了一下:“鬼爷缪赞。”
霍南山在旁边嘿嘿了两声没再说话,只是眼底透出来的精光冰凉冰凉,一脸的不怀好意。
顾旭阳在旁边轻轻叫了一声:“傅城。”
傅城看了他一眼,没应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带著两分薄凉。
鬼爷对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是明白了过来,端著长者的口气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大家今天有缘聚在了一起,我鬼爷说不得要做个庄请上一顿了。”
傅城求之不得,霍南山不怀好意的笑著没有拒绝,此事就此说定。
在傅城上车之时,霍南山瞅著机会在他身边说了一句:“傅二爷对顾旭阳还真是九死不悔一往情深呐。”
傅城意味不明的笑:“霍爷你想太多。”
霍南山哼了一声走了,傅城垂著眼帘暗道就怕你不多想,这就玩不起来了。
汽车发动,张成在旁边说:“梁子是鬼爷放在顾旭阳身边的人。”
傅城摸著下巴看窗外,刚好顾旭阳的车上前,两个人隔著车窗互相看著。他当然知道那是鬼爷的人,就是做来给某些人看的。
顾旭阳的车朝前面去了,傅城这才收回眼神说:“我知道。”
张成嗯了一声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麽,但你都替他坐了这麽多年牢,到现在又把他抛出来当诱饵是不是有些……”
“不拿他做文章,霍南山怎麽跟我玩儿?”傅城捏了捏手指,不甚在意的说:“再说他也不是什麽瓷娃娃,拿出来溜两圈就碎了。”
张成不再说话,他弄不懂傅城的心思,这人坐牢替人坐了,为了顾旭阳连这份死了连名字都没有的工作也接,到这会儿利用起人来也绝不手软,不知道是真爱还是真不爱。
傅城仰著头闭上了眼睛,手指十指交叉食指不停敲著手背,想著这局棋该怎麽走。
不多一会儿,张成的声音想起:“到了。”
傅城抬眼看了看车窗外的房子,看样子是鬼爷的一个窝点,装修得倒是豪华,堪比泰皇宫。走私毒品、玉石哪一样不是惊天的利润,这房子规模还真对得起那些走私赃款。
顾旭阳在门边等,看样子鬼爷跟霍南山已经进了。
傅城带著张成走上前去,顾旭阳咧嘴一笑,伸出了手:“请──”
两个人并排走著,身边站著鬼爷跟霍南山的人,顾旭阳拿小指勾了勾傅城的手指,傅城面无表情将手揣进了裤兜。
身後张成低咳了一声,傅城回头看了人一眼,张成赶紧解释:“感冒喉咙痛,你们继续。”
傅城勾著嘴角,拿眼角扫了顾旭阳一眼,从兜里掏了烟出来。
旁边顾旭阳点火点得快、准、自然:“换烟了?”
傅城吐了个烟圈,随口懒洋洋道:“嗯。”
“烟抽多了不好。”在进门之前顾旭阳最後说了一句。
屋子里的人已经坐著,傅城找了个跟霍南山相对的位子坐下来,抬眼看了看人又扯了抹笑,随即转过头跟著鬼爷道:“鬼爷好大的手笔,这宅子恐怕造价不低。我看门外那对儿清朝的花瓶儿都比别家好看。”
这话恭维得不像是恭维的话,鬼爷坐在首座上笑得和气,没看出半点怒气出来:“哪里,赚点吃饭钱罢了。”
傅城笑了笑,朝著旁边的人示意,让人拿了盒子里的东西上前:“我来的时候魏哥正好有件大事忙著,实在是抽不了空来给鬼爷祝寿,千叮万嘱的要让我亲自把礼物交给鬼爷,给鬼爷道个歉,说是下回一定亲自来。”
鬼爷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神情有些愉快,让旁边的人收了之後说:“能来就是给我这老东西面子了,还送这麽重的礼物,老头子我可受不起。不知道魏小子在忙什麽生意呢,连玉石铺子都交给下面的人管了。”
说是一个玉石铺子,其实暗藏的是这一片的人脉关系,魏邵在这边的人脉确实很重,但在另一面更重,理由找得好交给下面的人倒没什麽不正常。
傅城喝了一口茶,说出来也并不忌讳:“北边出了一批货,据说是不敢怠慢亲自去了一趟,这边就只能交给小弟了。”
军火的生意,最感兴趣的是霍南山,在听见傅城这话之後马上就接了话头:“北边呐?”
张成在旁边解释:“绿江对面。”
“这可是好生意,竟不知道魏爷把生意做这麽大了。”霍南山惊叹道,只是眼底的阴郁著实有些骇人,在座的人都知道魏邵也算得上是他的杀兄仇人之一,“可就是这人呐,要做大事就得够狠。”
傅城耳朵动了动,低著头喝茶,没接霍南山的话。
鬼爷在旁边说:“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魏小子也算是成大事的人,都让我这老东西不得不钦佩。”
霍南山针对的是傅城,并没有理会鬼爷这倚老卖老的话,只是慢悠悠的说:“想当年傅二爷给顾爷顶罪,那可是道上的一道佳话,说的就是二爷够义气重感情。可现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