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能让傅城欠他一个人情的事情。
最近顾旭阳有一批玉石走私到国内,数量有些大,所以他亲自押送到半途。
傅城把挑好的阻击枪分拆跟子弹装进袋子里,给燕飞打了声招呼就走。
霍南山看著傅城开著车走了,才回头问在下棋的燕飞:“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去?”
燕飞抬了抬眼皮,傅城没跟霍南山,他也不会是霍南山的人,所以不用跟人客气,吐了口唾沫,老神在在的说:“杀个人,又不是去抢玉石,去一个人够了。”
霍南山吊著眼角,发现燕飞脸色无异,也就淡淡的说:“男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些事业。”
这种试探性的话燕飞怎麽听不出来,把棋子往棋碗里一丢,不玩儿了,站起身来玩旁边的罂粟改良盆栽:“钱麽,够用就行了。”
一个没有多大野心,却又能力卓绝的人,正是霍南山需要的。他并非要傅城臣服於他,在监狱里的那几年就已经清楚傅城的秉性。
他只需要傅城跟他有那麽一点交易即可,他能给傅城想要的,傅城自然会给他他想要的。
霍南山的想法燕飞知道,傅城当然也知道。
他靠近霍南山的目的不就是为此?
所以傅城开著车跟在顾旭阳身後的时间里,心情一直不错。
直到顾旭阳的车子进了他预料的路段里,他终於拿起了枪,瞄准了准心。
噗──
最先打中的是车子的後胎,不出预料,顾旭阳的车子朝著既定路线之外的方向驶去,而装载著玉石的车辆加快了车速。
傅城灭掉手里的烟,紧紧跟上了顾旭阳。
狩猎不过於此,在优哉游哉之间将猎物驱赶进自己的圈套,一切的攻击都只是为了引诱。
到最後,两个人彼此站定,相距不过五米。
“毒戒了?”
顾旭阳握著手里的枪,强装镇定的问。
傅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看著顾旭阳一身的狼狈心情倒是好了,收了手里的枪,对著他招手:“过来。”
顾旭阳没动,只是定定的看著傅城。
傅城心底有些不悦表露出来,不耐烦道:“你瘸了?”
听到这几个字,顾旭阳急促的一笑,也收了枪朝著傅城走了过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傅城吻上了顾旭阳的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旭阳笑著问。
傅城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埋著头含著对方胸前那一点啃咬,下身不停的撞击,将顾旭阳刺激得不停闷哼。
烈日将傅城的後背烤得火热,汗水渗透了薄薄的衬衣,将微薄的布料跟肌肤贴在一起,隐隐约约显出漂亮的蝴蝶骨和腰线。
顾旭阳垂著眼看著眼下的风景,挂在傅城脖子上的手慢慢下移,不停抚摸著这具中意多年的身躯。
傅城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而来的是长长的一次呼气,彰显了主人的餍足。
顾旭阳可以感受到那一阵炙热的体内流动,像是在燃烧著他的内脏,热到不死不休。
“舒服了?”顾旭阳压著嗓子问。
傅城轻笑了一声,退了出来,扯掉套子丢在一边,才慢慢的用纸巾擦了擦。
顾旭阳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下面是不是该我了?”
丛林里,鸟叫虫鸣,草地上交合的两人不停的发出呻吟。
“恢复得不错。”
顾旭阳笑著拍了拍傅城的屁股,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傅城翘著嘴角,咬上了顾旭阳的脖子。
那是最催情的毒药,从一开始就将顾旭阳牢牢困在一个逃脱不了的网里,然後毒入肌理,再入骨髓。
“我该拿你怎麽办?”
顾旭阳叹著气说,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大树间漏下的阳光点点。
傅城已经全身无力,才养好的身体经历过两三场xìng_ài之後只余疲倦。但精神上的愉悦,却是用什麽也无法挡住。
“有纸笔没有?”傅城问。
顾旭阳从身上找到了纸跟笔丢了过来,然後问他:“干什麽?”
傅城趴在地上,闻著森林里特有的清新空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後把一张纸交给顾旭阳。
顾旭阳看著纸上的数字,没有发现是任何一种通用的密码,便问:“社麽东西?”
傅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你拿去给我妈。”
“家书?”顾旭阳说。
傅城嗯声,过了一阵才说:“我遇见我哥了。”
“然後呢?”顾旭阳问。
他知道傅城有一个大哥,却是从来没有提过那个人。
傅城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之後才说:“我哥以前是家里的指望。”
顾旭阳知道,像傅城这种家世的孩子,要真的是家族里看重的人,当年是不可能跟他有所交集。
“後来他杀人叛国,我爸脾气就变了不少。”
傅城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淡然。
“不管我做多少,在他眼里,最优秀的只会是他的大儿子。”
“我小时候有一次差点被他杀死。”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
……
傅城说了很多,关於他父亲的,他大哥的。
顾旭阳在旁边默默的听著,在傅城说要离开的时候问:“你想找霍南山要什麽东西?”
傅城对著顾旭阳眨了下眼睛,然後笑著转身离开。
烈日之下,顾旭阳眯著眼睛看著傅城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後扯了扯嘴角。
这个人他从他十四岁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