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黄易心里一咔嚓,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能说赵小懿这理解能力还真是百里挑一。
黄易换了个简单明了的表达方式,“痛有多深,爱有多真,这样讲你明白了吧?”
“简直是大彻大悟啊……”赵小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只是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摔得疼的同时能看清自己的心,也是件好事。”
“就算看清了,也是天各一方,看不见摸不着,徒增思念,更加煎熬。”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不现实,只是……”黄易放低声音:“以后的事谁知道?”
“哦……”赵小懿貌似被黄易的话蛊惑了,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对对对……”
那天在羊肉馆他们一直聊到老板关门打烊才回宾馆。
之后在甘肃又待了两天,第五天黄易和赵小懿回到北京,黄易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星期一来上班。
赵小懿坐在四合院里晒着冬暖的太阳,无所事事。去出差的这几天累的他瘦了两斤肉,心心念念的希望能好好睡个懒觉把缺了的睡眠都补上,可是当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起了床却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只有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回想着那天在玉田跟黄易一起吃羊肉火锅时,他俩交谈的内容。说实话,那天到后来他和黄易都喝得有些飘了,聊了很多,他也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在自己跟恭玏的问题上他们说了很久,黄易在不厌其烦的开导他、启发他。
黄易在这个问题上对他的耐性甚至苦口婆心隐隐让赵小懿觉得他动机不单纯,但他在黄易身上又找不到任何动机不良的依据,这就很难揣测了。
“哥,大中午的不出去逛逛,一人在这儿静坐思考呢?”姜琦洲从屋里满面春风的走出来。
姜琦洲的话打断了赵小懿的思路,他伸个懒腰道:“哪儿也不想去,你……”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少年一身风骚的打扮,顿悟了八、九分,问:“你这是跟那谁约好了要出去浪是不是?”
姜琦洲朝他眨眨眼,得意的说:“正是。”
“那就快滚吧,别在这儿扎我眼睛。”
姜琦洲嘿嘿的笑了,问:“哥的新工作还不错吧?听我妈说工资老高了。”
“工资是不错,可人也累得够呛。”
“累点儿也好,省得哥哥你整天游思妄想、心猿意马。”
赵小懿被他的聪明伶俐打败了,斜着眼睛看着他,姜琦洲见势,马上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煞有介事道:“都这个时候了?我得赶紧走了,”他边说边朝门外跑:“哥我晚上回来陪你聊哈!”
赵小懿懒得搭他话,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消失,继续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
恭玏只说他要去澳洲,并没有说他要什么?就他那家业应该会学金融吧?或者……他会坚持自己的喜好学音乐?关键是他多久才会回来?
黄易说的还蛮对的,痛有多深,爱有多真。他摔一跤,真的就是为了看清自己对恭玏有多浓情厚意吗?只是在时下看来,不管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不管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恭玏,反正短期之内他俩是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天各一方,少则一两年,多则无期限……
思念绵延穿过太平洋无限延长的滋味,不可望,更不可及,只凭萦绕在心中的怀念和惦记勾勒着那个人的身影,没事的时候想想他的一举一动点点滴滴,有事了就把他丢在脑后,忙完再说。要么压根儿就忘了去想他,要么直接就在梦里约见……
三年后——
赵小懿开着车,看着车窗外再熟悉不过的车水马龙,享受着风和日丽的春天带来的舒爽,正在琢磨十分钟前黄易交待他办的事,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喂?炎哥?”
“你到哪儿了?”电话里传来夏炎着急的声音。
“我刚把老大送回家,现在就过来。”赵小懿不慌不忙道。
“你现在才过来?”夏炎等不及了:“说好的六点,现在都过二十分了,再等你从南边来到北边天都黑了。”
“我也没办法啊,再怎么急也得把手上的事办完才能来吧。”赵小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都说了我没兴趣,是你无论如何硬要我过来看人家一眼……”
夏炎只告诉他这姑娘家境不错,长得也清秀,她经常来光顾他的修理厂,有时会聊上几句,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朋友。姑娘今年二十八了,还是单身一人,所以夏炎有意把她跟赵小懿搓一块儿。
夏炎想骂人又不知从哪儿骂起。没错,是他死磨硬泡了一个星期硬逼赵小懿来相亲的,那他也是出于一个哥哥的好心啊,这哥们儿眼看三年没交过一个女(男)朋友,这么长时间没开荤棒棒鸡都生锈了。个中原因猜都猜得到,也能理解,但他总不能因为等不到想吃的那盘菜就永远饿着肚子吧?
“少啰嗦,你给我快点儿过来,菜都凉了。”
“你们不用等我啊,先吃着就好。”
夏炎两眼一闭,耐着性子道:“赵小懿,你就算再不情愿,好歹也是第一次见人姑娘,麻烦你做一下表面工作别让我太难堪好不好?吃了这顿饭你他妈爱干啥干啥,老子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馊事儿!”
“说话算数哦!”
“滚蛋!”夏炎骂一声把手机挂了。
四十分钟后赵小懿到了夏炎说的那个中式餐厅,上了二楼,看见夏炎坐在九点钟方向,旁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