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布满血丝，脸色苍白，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额头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瘦，没有精神，双手插兜坐在副驾驶上，转过头也在看着自己，他问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却并没有期待自己的回答，或许只是找个地方来放自己的眼光。
欧阳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人。
“欧阳锐。”欧阳锐把钱夹放回兜里“你呢？”
“徐森。”徐森说“欧阳锐，我说的陪不是贝字旁的赔，是陪伴的陪。”
“什么？”
“我有病。”徐森缓缓的说“趁现在我知道我有病，趁我现在清醒，请你带我去精神病院。”
欧阳锐听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真的遇到了个精神病？让一个陌生人带自己去精神病院，这不会真的是精神病人吧？
３
徐森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只是偶尔会不知道，这么说或许很矛盾，可这都是真的。
徐森有精神病，包括中度抑郁，幻听，被害妄想症。他清醒的时候一直都知道，间歇性的，清醒的时候知道这是病，严重的时候不知道。
欧阳锐坐在精神病院的凳子上等徐森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秀逗了，可是他还真就听了徐森的话把人带来了，挂了号，徐森看着非常清醒的约了医生，这会正在里面看诊，欧阳锐交了钱坐在外面等。
欧阳锐扒拉了两下手机，觉得没意思又把他放回了裤兜，觉得今天．．．．真他妈刺激。
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高默。
“喂。”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