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亭让他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些余怒,姑爹也在劝:“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内兄就不要一提起就这么生气了,对身体也不好。”
方步亭拍着藤椅扶手:“要是真过去了,也就罢了,我恐怕这事情还过不去,他要是过不去,我便也过不去了!”
方孟韦立在一旁,乖顺地弯身为父亲倒了一杯茶:“爹,别生气,伤身体。”
方步亭看着小儿子,心里也是叹气的,这孩子对军政都不感兴趣,虽然在中央团部浸淫着,也总是心里明白,却闭口不言。
他聪明,但从不肯用在这里。
如今见他发火,也只是劝一劝,料想是钱权那样的腌臜事,是肯定不会问出口的。
方步亭向后靠,喝了茶顺了几口气,才说:“不是银行的事情,是你小姑姑。”
方孟韦问:“是小姑姑要回来了吗?”
他是没见过这位远在美国的小姑姑的,只常有信件往来,父亲极疼爱小妹妹,总是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