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度,除去逼迫他叫“主人”的那一次,几乎从未让他受过伤。他挨过这种鞭子,在没破皮的情况下尚且疼得龇牙咧嘴跪不住,现在出了血,他可以想象这一下该有多疼。然而男人却一声都没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平静地望着他。
“不疼吗?”楚云涵问。
“疼。”
他咬牙:“我会打到你皮开肉绽。”
“好。”
楚云涵紧紧握着鞭子,视线停在楚奕辰受伤的脖颈上,不知为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既烦躁又焦虑。想起之前自己受过的那些屈辱和虐待,几次三番想要抬手挥鞭,却又迟迟打不下去。最后他懊恼地将鞭子重重扔在地上,泄气地说:“行了,够了,我不想玩了。”
“您可以再考虑一下,算旧账的机会只此一次。”男人依旧跪着。
“不算了行不行?是我活该,我认命了,行不行?”楚云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发火,“你站起来,烦死了。”
楚奕辰站起身,说:“我以为你至少会命令我喊你一声主人。”
“我又不是你,没这种嗜好。”他没好气的顶嘴。
男人笑了笑,说:“你主动放弃了我给你的报仇机会,并且同意了不再追究。我们之间的纠葛已经告一段落,我和你重新回到原点。这也是我所希望的。现在我们可以站在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谈谈接下来的关系。”
“什么角度?”
“纯黑和白昼的角度。”楚奕辰缓缓道,“撇开我们彼此的恩怨和身份,我是最适合你的dom。”
第二十八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dom了?”他面色微红,“我只是因为好奇才来这儿的。”
“你不是一个天生的sub,心理上没有喜欢受虐的成分,对奴隶身份的排斥感很强烈,所以才会宁可从楼上跳下去也不愿意开口叫我‘主人’。因为我的强迫,bd理应是你深恶痛绝的东西,但你却出现在了这儿。”说到这儿的时候男人停顿了一会儿,眼里的光晦暗幽深,“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才会主动去接触一件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情?这个理由绝不会是‘好奇’,而是‘不得已’。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你需要它,并且这种需要的程度超越了你对它的排斥感。换句话说,你在身体上的需求大于了你在理智上的抵触,对吗?”
楚云涵目光一颤,嘴硬着不肯承认:“对个屁,我就是闲得无聊来这儿看看。”
“东岸实行会员制,只能由会员引荐入会,并且引荐人需要对被引荐人负责。仅仅是‘来看看’这种理由绝不会有人愿意做你的引荐者,也不会获得入会资格批准。而且,这里只收有bd相关经验的人。如果不是有强烈的意愿,你绝不会在申请表上将那段让你难受的过去写出来给别人看。”男人抽丝剥茧,冷静地分析着所有的漏洞。
他板着脸,额角突突直跳,唇线紧绷着,一言不发。
“那张资料公示表也一样,你不但认真的挑选出了那些你不愿意做的部分,还仔细填写了几处关于程度的备注。如果只是如你所说‘随便填填’,完全不需要做到这一步,你在……”
“够了!”被彻底揭穿的楚云涵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来这儿找人折磨自己的,我被你折腾得对这种恶心的东西上瘾了!我承认了,现在你满意了吗?”说完,他郁闷地在那张黑色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沮丧地用手扶着额角。在那个人面前,他就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蜗牛,失去了所有的伪装,只剩下一个软弱又无力的本体。
一只白瓷杯子递了过来,楚奕辰的声音很温和:“喝吧,不烫了。”
楚云涵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低声说:“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说服我,接受你做我的dom?”
“是。”
他握着杯子,垂下眼睑,喃喃道:“我不会接受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是你。”
楚奕辰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如果纯黑是一个陌生人,你会接受他吗?”
“……或许会,我不知道。”
“如果我愿意做一个陌生人呢?”
他迷惑不解:“什么意思?”
“我与你,在这个房间里抛开所有的身份,只做纯黑和白昼。站在平等的立场上,像陌生人一样为了yù_wàng而缔结关系。”男人看着他,缓缓地说,“我明白你的顾忌。之前一直是我单方面强迫你承受,违背了你的本愿。那些不好的感受让你无法接受我。但是现在不同,你不再是楚云涵,只是一个。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其它情感牵扯。在游戏开始之前我会与你清晰地划定彼此的界限。我会做到你在表格上所有的要求,规避一切你不喜欢的用具和行为,并且约定好安全词,当你表示拒绝的时候,我会停下来。你可以将我当做一个陌生人来对待,在这里,我们之间唯一的关联是彼此的yù_wàng,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在过程中戴着面具。”
“你……”这番话虽然说得平淡,却如惊涛骇浪,将楚云涵原本准备好拒绝的说辞冲得七零八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俱乐部几乎聚集了k城所有的爱好者,但从技巧而言,你很难找到比我更好的dom。我熟悉你的每一寸身体,清楚你的每一个反应,了解你的喜好和厌恶,也知道如何更好的满足你的需求。而且我恐怕是这里唯一能够接受你所有限制条件的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