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还认为是我做的?我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害夫君的孩子啊!而且这个人说的……”瞥了一眼男人,陆兰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很好地充当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也是最恰当的表现。
男人悲哀地望着凤灵,“凤灵,放弃吧,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目光,充满怜悯。
“不!”凤灵突然从床上下来,一把推倒了男人,“你胡说!你胡说!吴辛,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啊!爹娘,你们相信我啊!”
然而这时,陆兰一声轻呼,“啊,血……”
凤灵方才待过的床上,淡淡的血迹晕染开来,好似从心头滴下,刺痛了人的眼。
因为急着解释一直没有注意,此刻才忽然感觉到小腹传来得疼痛。她紧紧抓着吴辛的衣袖,痛苦地皱着脸,血色尽褪,“疼……吴辛……我肚子好疼……”
本来盛怒的人看着凤灵这幅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然而正当他准备伸出手接住她时,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凤灵!凤灵!你怎么了?”男人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凤灵的身子,本来眼含心疼同时对这件事心存狐疑的人瞬间冷了眼色,不再多看他们一眼,阴沉着面容拂袖而去!
“吴辛,吴辛……”凤灵伸着手,却只能眼看着那身影愈来愈远,徒劳地抓着,握不住任何东西。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啊!”吴老爷甩下一句话,便也跟着离开了,徒留陆兰一人在原地。很显然,他们把这件事交给了她处理。
房间里一下子空了不少,男人也在那仨人离开后便松了手,任凭凤灵跌落地上,不管不顾,退到了一旁。
鲜血湿了绸裤,在素白的料子上有些触目惊心,凤灵双手捂着腹部,蜷缩在一起,冷汗顺着额头滴落,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却充满愤恨,“果然是你……”因为疼痛,连语气都有些不稳。
娴雅的面容露出一抹与之不符地恶毒笑意,美丽的容颜看上去略显扭曲,“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你不知满足妄图动摇我的地位?”
“所以你就这样来报复我?”
“呵呵这怎么能算报复?”陆兰走了几步,蹲下身俯瞰着她,“这是事实啊。”
“你……”凤灵气急,却因疼痛而骤然收了声。
“啧啧,很疼吧?”幸灾乐祸的语气,同情的神态假得不能再假,“我本来不想把你怎么样,如果你安分守己的话,可惜,人心不足啊。”
剧烈地疼痛让凤灵忍不住闷哼起来,但是她却始终怨恨地瞪着陆兰,不肯有丝毫服软。然而,想到肚子里无辜的孩子,她最终还是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这些……都是我和你……的事,与孩子无、无关,你放过他……”
陆兰神情无辜,大眼澄澈,“我没有把他如何啊,妹妹何出此言?”
凤灵咬了咬牙,“如果这样下去……他会……求姐姐,找个大夫……”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状况啊。”陆兰站了起来,神情忽而变得有些冷,“比起你,这个孩子更重要。”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活下来。
凤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就算你恨我,可这是吴辛的孩子啊!”
俯瞰的眼神冰冷无情,“谁说这是夫君的孩子?”
那神情让凤灵一愣。
使了个眼色,男人走上前把凤灵双手反剪到身后,将其按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凤灵眼里出现了对惊恐,对于即将发生得事隐隐有了不好地预感。
陆兰度步到凤灵面前,手中一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匕首,“我很奇怪,他究竟看上你什么?这张脸吗?”疑惑的语气,认真思考的神情,却因为那双冰冷的眼而让人有了毛骨悚然得感觉。
瞪大了眼,看着在脸上比划的寒刃,凤灵目光中地恐惧几乎要满溢出来,这是在方才之前都没有出现过得程度,“你、你想干什么?”颤抖到话都说不清,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女人总是在乎自己容貌。
“你说呢?”勾唇微笑,淡然清丽,秀雅的女子此刻却仿佛世间最残忍的妖魔。
匕首寒凉,缓缓移动,贴到了凤灵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却恐惧颤抖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兰满意地笑了,手微动,凄厉痛苦的喊叫骤然传出,响彻吴府上空……
其实,若是仔细推敲,便能够发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但是,当人被愤怒冲昏头脑,理智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何还能够指望做出正确地决定?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保持冷静最最重要。一个成功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不够理智的人。
仇恨伴随着三尺白绫化作附骨之疽,哪怕身体被埋葬,怨恨地灵魂也得不到解脱。
曾经风光无限的吴府一夜惊变,主人家全部惨死,尤其是少夫人,容颜尽毁,死相可怖,但是在查不到凶手之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她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四处飘荡着,似忘记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忘记。
她发现自己的脸不知为何没有了,空白一片,她要找到她的脸,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脸去哪儿了,又因为力量不足,只得附身别人体内,还吸取了那人父亲部分精气。
她杀了很多人,可是那些脸她都不满意,她觉得没有自己的漂亮,尽管她已经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