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不用了。马上就回来。”
“小心。”
“什么?
”言战不解的问。
“走-光。”顾双城用口型说出了这两个字,她重重的眨了两下眸子,又催促道:“快去,十分钟之内,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找你。ok”
言战歪着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同样认真的顾双城,她转过身,掩嘴一笑,大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顾双城知道言战在笑,就只好摸了摸鼻子,也同样笑着目送她离开。
——
——抽水马桶的声音很小,言战看了一眼马桶里回旋的水涡,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她从洗手间的橡木色隔间里推门而出,走到偌大的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
洗手间里很静谧,宴会的喧闹并没有传到这里来。
“ p!”耳边猛地被人吹了一口热气,言战心里立刻长了一层竖起的毛毛,但一秒间——她又继续安然静立的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来人笑着站在言战身后,“你知道么,害怕应该要表现出来,而不是隐藏起来。那样的话,你只会越来越怕。”
“……”言战拿起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形手帕,不予理会的擦了两下手。
“我来帮你扔。”那人有一双十分好看的玉手,她的食指和中指轻挑得夹起言战擦完手的手帕,放在她自己汗湿的鼻端嗅了嗅,又缓慢的将那个手帕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没想到我也会受邀吧?”
“想到了。”言战转过身,那人倾身向前,准一米八的个头迫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去,好好的看一看,从入场就一直俘获住她所有注意力的的这个女人——她微笑的眼睛盯着言战的脸,但同时,更像是用那眸光里浮动的一切,去剥光言战。
“言战。为什么不敢看我?”
言战抿了抿唇,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道:“麻烦,让一下。”
“每次我看到你,我都会怀念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你还是依然那样迷人,而我,已经越来越老了。”
“你只是成熟了,不是变老。妄自菲薄可不是好习惯。”
“噢,言战。你还记得四年前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喝多了。”
“你是最棒的。你一定会成为传媒业最大的宠儿。你会成功的。你会拥有一切,我会叫你宝贝,你也会叫我宝贝。你真的忘了那些美好的时光吗?”
“你确定,你现在要在这里和我耍酒疯和胡扯?”
“我喜欢你愤怒的样子。尤其是为我而愤怒。 p……”
“我现在心情不错,我可以陪你耍三分钟的酒疯,如果你不觉得,你自己这副样子像烂泥的话!麻烦、让一下。”言战拿起一方擦手的手帕,扔在了那人脸上。
“烂泥?呵呵……”那人抓住了手帕,她收紧了两臂
,把言战逼进她的怀中,“你就是堵墙,我让你现在就试试,烂泥糊墙是什么滋味儿!”
“你!”她紧紧的抱住了言战,愤怒而肆狠的咬住了言战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浮云,还有所有认为言战那种状态是精神错乱的孩子们?难道你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夜晚,你被这个世界逼疯了,你歇斯里地的想要摆脱一切,你畏惧害怕厌恶一切,你在软弱流泪,颤抖和无助,但当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你化了妆,穿上了一件漂亮衣服,上了车,打了卡,进了人来人往的公司,你必须和往常一样开始奋斗,和面对这个世界摆在你面前的任何困难。你不能困在那个情绪里,选择疯狂,就是选择逃避,是懦弱的表现。我觉得言战的这种状态是再自然不过的,她被逼到了墙角,她内心的柔软被顾双城敲得剧痛,她变成了一个痛哭流涕的可怜虫,一个热爱一切的小女孩。但是当新的一天开始,她必须拾起支离破碎的自己,稳稳当当的站在她的位置上,分毫不差的履行她的责任。这种情绪的转换,不叫疯子,是很多人的常态,因为生活和生存让很多人都别无选择。如果你有父母,你可以试着观察一下,他们或许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无助流泪,迷惑不解,然而第二天,他们依旧会擦干眼泪尽量裹上盔甲,去履行他们的职责和义务。
请你们认真回答我,这种人,是不是就是疯子,就是崩溃了,就是不正常的精神病?
……我本来是想让你们看到一种力量,一种女性特有的力量,一种,很多很多女人,都有的力量,没人比你更脆弱,也没人比你更坚韧。她们似乎惧怕一切,脆弱不堪一击,但是当她们坚强起来时,她们又是那么美丽妖娆的无畏着。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所观察到的一些女人也是这样。那是一种花儿般寂然吐蕊的力量,你们看到过这种力量吗?真的,很美。你有这样的力量吗?
柔软的,撼动这个世界的女性力量。
☆、一吻败北
“啊嘶!!”
流血的红唇,冰刃的眼神,黑色的眼影,再配上那蹙在一起的两弯秀眉——方研之像是一头刚从热带草原归来的猎豹,通体油亮,精神飒飒,即便是一吻败北,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也仍旧没有丝毫服输得气馁。
“这很有趣吗?”言战抽出了一个方形手帕,笑着,缓慢的,拭干了她唇角沾惹上的鲜血,“恕我直言,你的血液也是腐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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