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道:“他们这不是逼着季左使断袖嘛!”
季清之拉着我的袖口期期艾艾道:“教主,属下只喜欢女人。”
我道:“本座知道。”
这可麻烦了,断袖谷的药物之给断袖用,季清之又不愿断袖,这该如何是好。
我经过深思熟虑一番后,劝道:“清之……要不,你就先从了他们?咱们把脸治好,然后再跑路,你这样的好身手,他们一定拦不住你!”
季清之扑到桌上哭道:“士可杀不可辱,属下宁可死,也不愿断袖,嘤嘤嘤教主,您就赐属下一死罢!”
我拉住他道:“这可万万使不得!你别冲动,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一直跪在地上的教众弱弱地道:“教主,他们还说……还说……”
我急道:“他们还说甚么?”
教众道:“他们说教主断袖名满天下,若是有空,可以去断袖谷坐坐,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心得……他们十分盼望您能够前往。”
我额上忽然冒出一排冷汗,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林郁文,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瞧。我心道本座fēng_liú满天下的名声还不是你们给散播的,如今怎么又全是本座的错了。
季清之瞬间又扑了回来,道:“教主,您救属下。”
我故意道:“你不愿断袖,本座又能如何?”
季清之道:“断袖谷全是断袖之人,教主您也是断袖,他们自然对您是有好感的,您过去跟他们套套近乎,说不定他们一个高兴,就愿意将回春露给我们了。”
我一惊,道:“胡闹!你是嫌本座在外招惹的桃花还不够多么?万一那独秀谷主看上了本座,要抢本座做压寨夫人,那本座该如何是好。”
季清之默了一会,道:“教主,您想太多了!”
我道:“世事无绝对,本座这样的好相貌好人品,垂涎本座的也不止一两个了,那独秀谷主就算看上本座,也不是甚么稀奇事”说罢,立马窜到林郁文身后求掩护。
林郁文拉着我道:“季左使,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妥。”
季清之颓然地坐到地上,道:“属下懂了,属下只是一个下属,如何能令教主不顾自己的安危,涉身险境为属下求药呢?属下冒犯,还请教主赎罪。”
我见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不忍道:“清之,你别泄气,我们一定还能找到其他的法子。本座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本座也并非天生断袖,而是后天锻造的,倘若你愿意一试,这断袖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呐!”
季清之苦道:“先父早逝,季家就我一根独苗,倘若属下跟教主一样断了袖,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季家的列祖列宗。教主不必为属下担心,属下不会再自寻短见了,属下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望教主恩准。”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季清之是为正义教而毁容,又是因为本座而遭人所弃,倘若我置之不理,岂不让正义教数万教众心寒。
我心一横,道:“清之,这些年你对正义教的付出本座都看在眼里,你放心,本座一定不会弃你于不顾。本座就为你走一趟断袖谷,至于结果是否乐观,就听天由命了。”
季清之惊喜地抬头喊了一声:“教主”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本座一定竭力而为。“
林郁文道:“这恐怕不妥。”
我道:“郁文,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怕我过去守不住根本是么?你放心,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断袖谷的男人就是再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道:“我不是担心这个。独秀谷主不止性子怪诞,而且行事狠辣。听说他年轻时曾跟他的师兄有过一段,后来他师兄背着他爱上了别的男人,他就下毒毁去那男人的容貌,将那个男人逼疯,还亲手杀了他的师兄。你如今内力时有时无,贸然前去断袖谷叫我如何安心?”
我道:“独秀谷主手段虽然狠毒,但也算是性情中人。我一心求药,他顶多是不给而已,断没有为难我的道理。倘若你还不放心,我就让裴逍陪我一道去,倘若中途出了甚么差错,他也能保护我。”
林郁文道:“我还是觉得不妥,我们坐下来从长计议。”
我道:“我如今不过是失忆罢了,又不是连胆子都一同缩了回去。遇到点事就缩头缩脑,那我还算甚么教主?”
林郁文见我态度强硬,道:“那好,若你执意要去,那我陪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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