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文道:“你让我闭嘴我就得闭嘴?你要用祛毒珠去救你的老情人,你可知那颗祛毒珠有多珍贵!它可解世上所有的不解之毒,江湖中有多少人求之而不得!我给了你,你却要拿来救你的老情人,你可真是情意深重、感天动地!我都快让你感动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解救你的老情人,又何须我来出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李玉林的太子身份是谁透露给朝廷的么?我今日就告诉你,是我写信给朝廷告诉他们太子身在正义教,是我写信给江策让他赶来看看你的这位新情人!至于你强暴方天生一事,是你亲口向我诉说,是你要玷污你自己的声誉,我不过是成全你罢了!”
我捂着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竭力瞪着他,他居然都一一承认了!
林郁文嘴角挂着血丝,俯下身凝视着我道:“萧定,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一样不舍,就想拥有所有东西,这怎么可以?你对我不过敷衍,又凭甚么我要对你掏心掏肺!如今祛毒珠没了,你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来尝这果,你就安心在这等死罢。”说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心口剧痛,根本无法呼吸,似乎每吸一口气,都有一根银线勒着我心脏。林郁文这一番话,真可谓字字诛心!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道理呢?我失忆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李玉林,就傻乎乎地认定了他,其他人一概不睬一概不理。林郁文为我付出良多,我何尝没有看到,只是他处处算计我,我实在厌恶透了这种让人握在手心的感觉,能躲便躲,能避就避。
如今出了事,又急急忙忙地找他过来为我老情人医治。他对我字字诛心,我又何尝不是对他残忍至极……
哎……老情人太多,我个个亏欠,个个都想负责,可我不过是个凡人,分身乏术,如何能把自己分成几个,让所有人都满意呢?
我心烦气躁、急火攻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我人倒在了地上,脑子倒是清醒得很,我中毒到今日已近一月,这几日心口越发疼痛,恐怕大限已近。
罢了,早死早超生,也省得本座整日为了这些老情人烦恼不休,弄得里外不是人。
正躺在地上胡思乱想,一个焦急的身影闯了进来。
“教主!”
我费力地睁开眼瞧了瞧,是一抹皂色的身影--裴逍。
我想着自己快死了,赶紧珍惜时间交代遗言,告诉他断袖的危害,不要在本座身上死磕了,可惜一张嘴一张开,就光顾着吐血了。
“呕”
裴逍见状,把我丢在床上跑了出去。
我气得吐血,心说裴逍你这个孽畜,本座平日待你不薄罢?还送过你一只蚱蜢罢?如今本座临终想交代几句遗言,你居然撇下本座跑了,真真是丧尽天良!
我怒上加怒,终于气死了过去。
事实证明,本座每回只要一想到交代遗言,就保管死不了。
这不,我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不知何故,我身上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连心口的抽痛也好了许多。
我扭了扭头,床头杵着一根黑色的木棍。
--裴逍。
我心说你这厮还有脸站在本座面前?昨日本座口吐鲜血不止的时候,你跑哪去了?
我用手撑着坐起身,裴逍见状,连忙取过一个软垫放在我身后。我叹道:“本座这样都死不成,真是祸害遗千年呐……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来看看本座死了没?”
裴逍默了一会,道:“属下不敢。”
我道:“你放心,本座就算昨夜没死,今日也差不多了,本座此刻觉得浑身都是劲,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裴逍道:“教主大可安心,林堂主已经把教主身上大部分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教主身上余下的部分,只消每日服药排毒,即可无碍。”
我一惊,道:“你说甚么?林郁文把本座身上的毒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裴逍道:“是。”
我大吃一惊,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昨日还不是对我恶言相向,冷嘲热讽,怎的今日就将我身上的剧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我道:“那他现在怎样了,要不要紧?”
裴逍道:“林堂主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恐怕撑不下去了。”
我心中一紧,顾不得穿鞋,直接跳下床就往林郁文房里跑去。
他的客房离我不远,隔了几间屋子就到了,我推开房门,他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上除了那一块刺目的巴掌印,惨白如纸。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道:“林堂主,你快醒醒,本座有话跟你说。”
他一动不动。
我锲而不舍道:“林堂主,本座承认昨日对你说的话有些重,本座心里也十分愧疚,你起来听本座跟你道个歉。”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