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了一跳,赶忙要上前扶他:“玉林,你没事罢?我不是有意撞你的,你疼不疼,我看看。”
李玉林用力挥开我的手,一个人提剑站起来,嗤笑一声,道:“郁文?你叫得倒是亲热,你一见他有事就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是不是?”
我道:“人命又不是儿戏,有话不能好好说嘛,为何要动刀动剑的!”
“我就要动刀动剑你就能耐我何!”李玉林向我斥完这一句后,就朝着林郁文道:“林郁文,你打得一手好算盘,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我解决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当朝的太子,今日只要我一句话,你的脑袋就得搁在这里!你以为我走了你就能跟萧定双宿双飞了?你做梦!我让明年的今日就变成你的忌日!”
还来?!我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剑尖,道:“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杀人能够解决问题么?”
李玉林道:“不能,但至少我心里高兴!只要我高兴,就算杀尽天下人,谁又能奈何我!”
我气得七窍生烟,道:“你简直无理无奈。”
李玉林双目冰冷望着我,那含情脉脉地样子早就不翼而飞,道:“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又如何?今日只要有人逆了我的意,我就要他不得好死!我今日和林郁文站在这,就必须要死一个!你要是想他活命,就拿把剑往我心窝捅。你要是不想动我,就让开,免得我误伤了你。”
李玉林早就理智全无,我是定然不肯让开的。倒是林郁文推了推我,道:“阿定,你快让开,他已经疯了,刀剑无眼,免得伤了你。”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李玉林怒极,道:“你别在萧定面前装模作样!你不就是算准了他心软,见不得你受苦么?有件事我放在心许久,只是苦无依据而已。萧定受伤醒来的那天,你记不记得江策前来探望,他说了甚么?他说他收到信后就赶来了,他还问萧定,他在信中说受了点伤,究竟伤得重不重?荒谬!萧定受伤后就赶回正义教医治了,他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他到底何时给江策写的信?是受伤后立即给江策写的,还是在床上昏迷不醒时写的?”
是啊!(⊙o⊙)我受伤后顶着一脑袋血不尽快找人医治,怎么还有闲情给江策写信?昏迷不醒时就更是不可能了!
第18章 前尘尽断
我闻言,一脸怀疑地望向林郁文。
林郁文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阿定,你怀疑我?”
我不说话,脑海中一桩桩的事掠过,几乎所有的箭头都直指向林郁文。我受伤之日,是他一句本座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引出了我fēng_liú成性的话题,随后季清之帮忙插刀,裴逍忙着搅浑水,让人误把谣言信以为真。
倘若没有他这一句话,绝对不会引出后来这点事!
李玉林道:“萧定受伤回教,第一个见的人是你,你为他处理完伤口后,他昏迷了三日,他再醒来时,人就失忆了!你敢说这里没有你的一份功劳?”
林郁文淡笑道:“我若真有这通天的本事,阿定眼里还能容得下你?太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心里也觉得这个怀疑有些牵强。
李玉林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让你守着这个秘密去见阎王!萧定,你让开!”
我劝道:“就算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那他也罪不至死啊!”
李玉林已经理智全无,道:“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杀!”他额上的鲜血滴落在脸上,衬得那张原是仪容如玉的脸有些狰狞。
我道:“其实你恨的人是我,又何苦连累他人,你要杀就杀我罢!”
李玉林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视死如归:“你就动手罢!”
李玉林怒不可遏,挺剑就往我身上刺,我牢牢的挡在林郁文面前,闭着眼睛等死,不过就是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以为今日是必死无疑,谁知这把剑并未刺入我胸口……
我睁开眼睛望向李玉林,他双目赤红地盯着我,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道:“萧定,你可真是个痴情种!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心甘情愿地为他赔上性命,那我就成全你们!”说着,他将剑往地上一丢,“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世上再无李玉林这个人。”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跑去。
我心里一慌,连忙冲上去要追,谁知林郁文一把抓住了我,叫了一声:“阿定。”
我望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追了出去。
李玉林出了院子直接下了白莲峰,教众们不敢阻拦,只得让他去了。王猛的兵驻扎在正义教十里外,我骑了马就追了过去,到了军营,让士兵拦在了外头。
我道:“我是正义教教主萧定,想见太子殿下一面,麻烦你通报一声。”
士兵道:“太子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见。”
我道:“我找你们太子殿下有急事,劳烦通报一声!”
士兵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说甚么都不让,就连通报一声都不肯。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两头正僵持不下,王猛出来了,道:“谁在外边喧哗。”
士兵道:“禀将军,是正义教教主萧定要见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吩咐了,谁来都不让进。”
王猛见了我,怒气冲冲地道:“你居然还敢来?你们保护太子殿下不利,害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