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尽快进行第一轮淘汰,去掉二百人左右。这淘汰下来的二百人可以到各军中去做教习,把在山谷中学到的东西去教给其他士兵。而这剩下的三百人,才是李越真正要进行特种兵训练的对象。
清平的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斗志:“我不想被淘汰掉!”
李越瞪他:“就拖着这条手臂?你用一只手去对付人家两只手?”
清平微一仰头:“如果只是淘汰一二百人,我用一只手也可以留下!”
李越对他这副自信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然后呢?然后你一只手就废了,我留个废人做什么?第二轮淘汰你还能过么?”
清平固执地看着他:“如果我此刻离开,就连参加第二轮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改换名字,托了思南推荐才能进来,不是为了半途离开的。”
李越叹口气:“你不就是要参军吗?那机会有的是!”
清平微微一笑,一字字地道:“我要做,就做最好的!”
李越再次叹了口气:“好,我把第一轮淘汰延后到冬猎场上进行。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你有二十天的时间,赶紧把手臂养好,否则你就算能打败所有的人,我也可以把你一脚踢出去你信不信?”
卫清平再进王府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动。莫愁很明显地是不太高兴,板着脸去安排房间,再派人去请御医,走出门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殿下,奏折都在书房里,等着殿下批阅呢。”
李越一阵头疼。柳子丹已经结结实实跟他打了五天冷战。本来每晚在书房批奏折的时间过得十分轻松愉快,现在柳子丹人影全无,李越又得自己去连猜连蒙的念奏折。说去哄吧,他把门一关,只说头疼,半步也不出来。李越还拉不下脸去粘在门外边死皮赖脸,再说他又不是闲得没事情做,多少事等着他去办啊!于是这冷战就这么一天天的拖下来,越拖,情况就越僵,也就越不好解决了。
御医匆匆忙忙赶来,一见又是给卫清平诊治,脸上不由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李越眼看着,知道流言又要满天飞,不由得有些无奈。就算你是摄政王,就算你手握生杀大权,要想禁止蜚短流长,那也是白日做梦。其实他是无所谓,毕竟谁也不敢到他面前来说,但是清平就未必了。
“怎么样?他肩上的伤,二十日之内能否痊愈?”李越一边尽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一边偷眼看着清平的脸色。还好,清平面色如常,对御医的古怪神情似乎并不在意。
御医赶紧按下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立身起来答道:“回殿下,伤势初起,只消好好调养,二十日内痊愈应无大碍。只是公子的脉象外强中干,显然是劳累太过。公子的身体虽然底子极好,但如今伤损甚重,须得从头补起。至于打熬筋骨之事则切勿操之过急,若积劳成疾,只怕将来无药可医。”他在宫中做御医几十年了,治病的功夫固然高明,那察颜观色的功夫更胜医术一筹。这已是他第二次来为卫清平专门诊治,自是明白此人在摄政王心目中的份量,虽不知为何第一次治疗半途中止,但此次既是再次开始诊治,则这位卫公子可是身价非凡,因此不等李越问,就把情况和盘托出。
“这是下官家传秘制的虎骨散,专治跌打损伤。下官再开一张方子,配着虎骨散熬膏敷用,二十日内不要用力太过,包管到时痊愈。这一纸方子是用来调理身子的,这个可是慢工出细活的事,千万心急不得。公子身体底子极好,只要细细调理,用上一年,足可恢复五成以上,若能花上三五年的功夫,虽不敢说恢复如初,但要调养到当初的八九成,绝无问题。”这方子里用的都是绝好的药材,疗效自然也是绝好的,所以他才敢下这样的保证。反正摄政王有的是办法和钱财,他只要管疗效就好了。
李越接过方子,随便看了一眼,就交给了莫愁。说实在的他还真不知道这些药得花多少钱,反正他自打来了这地方,还从来没见过什么钱,就连上次给柳子丹买条腰带也是拿了就走,由周醒在后面付钱,究竟花了多少他也不知道。不过,就算这些药再贵,书房密室里那些珠宝也该够了吧?
“御医的话听到了?按他的话好好调养,这几天不许再练功!”
清平拉上衣襟,轻轻道:“殿下可知道这一纸方子价值多少?”
李越皱皱眉:“什么意思?”
“这方子里的药都是贵重之物,普通人家,可能连一服都吃不起。”
“你怕把本王吃穷了?”
“这方子若是长年累月的吃下去……清平不知如何才能回报殿下。”
李越哼一声:“本王指望你回报了吗?就是指望,你用什么回报?本王看,把你卖了都不够还的。”
清平微微震动了一下,稍稍抬起头来瞟了李越一眼。他黑瘦得几乎变了模样,只有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眼波轻轻掠过,李越心里就微微动了一下,本能地干咳一声,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缺什么东西都可以问莫愁要。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还有一堆小山一样的折子在书房里等着他呢。
书房里亮着灯烛。李越推门进去,心里已经想得出书房里的样子,必定是小山一样的折子分做三堆,只要盖上印章表示知道的放在左边,可以直接驳回的放在右边,那些需要特别审核的放在中间,这就是这几天里柳子丹唯一替他做的了。
门一推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