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以……”贰人悄悄耳语。
自那夜偷袭匈奴营房后,肃军除了加强防御,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而匈奴那边连派小队人马抢掠也没有了,两军就这么在两国边境驻扎,犹如两头对峙的雄狮,只是龇牙啮齿的震慑,却无实际的动作,都在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向,等待摸清对方的意图。
而这天,肃陵渊收到了影卫从京城传回的消息。萧贵妃在他们从京都出发五天之后招了萧盈盈入宫,萧盈盈在宫里呆了一天才回了王府。虽然不清楚萧贵妃与萧盈盈说了些什么,但是肃陵渊记得,自他们出发半月后,就有了萧墨函“男宠”的传闻。
之前派出调查在军中散布“男宠”传闻的人也有了眉目,此说法最初是从火头军传出,先开始是说“王爷带了貌美的小厮来打仗”,后来在萧清负责的几个营中扩散开来,最后越传越广,越来越离谱,变成“王爷出征前从玉岚苑重金赎了头牌当男宠,连打仗都带在身边,以便随时侍奉”。
肃陵渊听闻气得咬牙,心疼萧墨函被自己所累,也更加确信始作俑者就是萧清无疑,而且推测萧贵妃一伙还早与匈奴勾结,此次战事恐怕就是两方交易的结果,而最终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除掉自己或者让自己在军中失了威望,让父皇对自己失了信心。上一世,自己不就是在西北吃了败仗后,声望愈下,父皇也对自己渐渐失望的么?
难怪那时说服肃陵潜放弃出征,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看来是时候了……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肃陵渊的命么,哼,有本事便来取。” 想到萧墨函的计策,肃陵渊唇角一勾,大步向霍州的营帐走去。
一炷香后,左右车骑将军、卫将军都被叫到大将军的营帐中。
“骠骑将军听令。”
“末将在。”
“三个时辰后,率二十万人,从东侧攻打匈奴大营。”
“是。”
“卫将军听令。”
“末将在。”
“率十万人,支援骠骑将军。”
“是。”
“左右车骑将军留守营地,不得有失。”
“是。”
一个时辰后,主营帐,众将在场。
“骠骑将军听令。”
“末将在。”
“据探子回报,匈奴营地西侧防御薄弱,两个时辰后,改由西侧攻打匈奴大营。”
“是。”
一个时辰后,主营帐,众将在场。
“骠骑将军听令。”
“末将在。”
“一个时辰后,率十万人,由东侧攻打匈奴大营。”
“是。”
“右将军听令。”
“末将在。”
“率十万,从西侧同时攻打敌营。”
“是。”
“左将军听令。”
“末将在。”
“领兵二十万,攻南面。”
“是。”
“卫将军领军五万支援。”
“是。”
一个时辰后,大军出发。匈奴营地的防御兵力分布由东向西变了两次,最终集中了二十万人在西侧预备抵抗肃陵渊十万人,十万人在东侧对战左将军十万人,其余十万人机动调配。
当左将军带着二十万人马伴着滚滚沙尘从草原南边而来时,匈奴可汗海山只想将萧清拆股入腹,可不想再管那劳什子合作条约了。
“狡猾的肃国人!可汗……咱们的亲军都在西侧,现在南边的可都是海日古的人。”海日古是海山的弟弟,是兀良哈部落的首领,实力十分突出,明里暗里都有表达对海山的不满,对可汗的位置觊觎已久,要不是这次海山拿出与肃陵潜暗中签订的合作合约,看到事成之后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这么多的利益,海日古才不会听从海山调遣,带着自己的人马来边境。
“南边来的可是肃陵渊?”
“前面探子来报,与画像上的人有很大差异。”
“从东西两侧各调回五万,加上机动的人能抗一段时间,只能等着萧清的人来了……”
“是。”
“传令下去,活捉肃陵渊者,重赏。”
“是。”
然而,当两军在匈奴军营南侧震天厮杀之时,右将军率军十万将西侧的敌军缠住,同时肃陵渊率十万人从东侧加入了战场。当萧清带着五万人赶到匈奴大营时,虽然双方均有不少折损,但是匈奴军由于军力调配不当,加上各部落间形合神散、配合不力,更是伤亡惨重、节节败退,匈奴大势已去。海山只得带着剩下的人向北往草原深处逃去。
肃军得胜而归,众人来不及休整,便到霍州营帐复命。霍州一直镇守营地,并派人暗中监视出入营地的各个关口。
“伤亡情况如何?”
“回大将军,具体数目还在清点,但伤亡数目应不超过十万……但匈奴军折损过半,伤亡惨重。”左将军回道。
“好!哈哈,这仗打得漂亮!”霍州回道。
众人面露喜色,萧清神色不明。
霍州一扫众人道,“还有一事……抓了三个细作,你们看看该如何处置?”
说着,有三人被押了进来,两人牧民打扮,一人穿着肃军士兵的衣服。
“这两人出营后,乔装成牧民,去了匈奴的营地,应是通风报信的,从敌营出来的路上被我们的人抓了。”孙长丰在霍州的示意下开口,而后看向士兵打扮的一人又道,“这人在出征前一个时辰出营,还没来得及换装,就被抓了,身上搜出来了通敌信件。”
说着孙长丰将信件交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