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你真的以为,我会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吗?对於你的任何举动,都会无限制的宽容下去?」她握著谢艾成的手腕,渐渐的施力,直到谢艾成的眉头渐渐并拢,她才满意的笑了笑,「我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她反抓著他的手,用著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简琳是我的女人,我会自己照顾,不用你天天来报到。」
「你胡说些什麽!」不顾手腕的痛,谢艾成不悦的回道。
「你只要这点就好,她是我的,如果你想从我这边抢回她,那就试试看吧。」
语毕,她松开了手,一边带著笑容离开了那,而从刚刚就在一旁的南西却深思起来,这是童悦第一次当著他人的面说出这样极具占有性的话,是她的心境有什麽变化了?还是她另有打算?
「她的女人是怎麽一回事,你知道的吧?」被留下的谢艾成心里对那句话感到非常在意,「我的女人」这四个字不会是朋友间所说的话,所以就算有些丢脸,他也只好对著还在场的另外一个女人问道。
「那跟我没关系。」南西摆了摆手,摆明了不想掺和,「没事赶快离开医院吧。」无从得到答案的谢艾成最後也只能摸摸鼻子,像泄气的气球般的离开医院。
走在长廊的童悦无声的叹了几口气,因为实在受不了谢艾成那保护者的样子一时之间就出口的气话,估计没几天就会传到当事者的耳里了,一想到那时候的情景,童悦就感到心烦。
「啊!大坏蛋!」才刚打开门,站在简琳床边的简恩就指著她说道:「妈妈,大坏蛋来了。」
不理会简恩,童悦看著简琳,说:「看来气色还不错。」
「嗯……」她摸了摸简恩的头,轻声的回答著。简恩看著母亲有些暗耐不住高兴的脸庞,朝著自己的母亲咧开嘴笑道:「那我去找南西阿姨了!」自从那次妈妈和大坏蛋吵架後 ,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妈妈这麽高兴了,把要给妈妈的草莓糖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後,又走到童悦的面前说:「我以後也要去学打架,这样才可以保护妈妈!」
童悦挑眉的看著简恩,学跆拳道、柔道她还听过,学打架?!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替你安排,但是只要你中途放弃,我就不会放过你。」
「好!你以後一定会後悔的!我一定会变得比你强壮!」说完後,他还不忘丢鬼脸给童悦。
待简恩走後,室内的两个人彼此互看一眼,童悦拉来了一旁的椅子迳自打开书看著,「今天南西值班,我会负责照顾你一晚,明天一样是茱蒂照顾你。」
她点头,笑著像个幸福的小女人。还记得那时候睁开眼睛时,她最希望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人就是童悦、最想见到的人也是童悦,而现在,她就在她的眼前,她已经不想再闭上双眼,再去承受一次张开眼却看不见她的失落。「我说的那些……不是甜言蜜语,是我的真心话。」她想和童悦说话,说说关於她们之间的误会与思念。
「你指什麽 ?」童悦没有抬眼,淡漠是她唯一的形容词。
「我喜欢你。」
不同於简琳的心情,童悦轻叹一声,「别再说这种话了,否则还是让茱蒂来照顾你吧。」
简琳紧抿著唇,她还是猜不透童悦的心思,「我还不想休息……能陪我稍微的聊下天吗?」
「聊什麽?」童悦收起书,有些不悦的看著眼前的人。
「悦,你车祸醒来的时候,有突然想见到谁吗?」自己的感受,是不是也曾经是她的感受,简琳想要知道答案,但又怕惹童悦不高兴,「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没有。」童悦起身放下了手中的书,拿起简恩最後留下的那颗糖果,「看著医院的天花板时,你也好、母亲也好,或是那个从来没有把我当女儿的父亲也是,我谁都不想见到。」她转开了包装纸,将那颗草莓糖塞进了嘴里,一时化在口中的甜腻让她不禁皱起眉头,「後来,他突然来看望我,说要我进黑道,那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了,我想报复你对我做的那些,我想知道爲什麽我的爱情最後输给了金钱。」
「我出院後,我开始在他的手下打滚。我用自己的方式拉拢需要的人,用自己的身体从那些肖想我的女人身上去换得自己想要的情报,所有试著反抗我的,我都把他们处理掉。」童悦的一字一句都敲打著简琳的心,除了痛外,她不知道还有什麽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至於那些缠著我不放的女人,我挥霍著她们对我的喜爱,直到哪天她们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我不对任何人心动,也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童悦看著简琳,说:「这五年来,因我而死的人无数,但最初被我自己亲手抹杀掉的第一个人,就是五年前最天真的我。」她倾身靠近著她,「所以,别因为看到那些过往的东西就以为我们都还可以回到五年前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我们会在一起,那是因为你的未来我已经买下了,除非我愿意让你离开,否则,你这一生都只能爲我而活,你救我,那是你本来就应该要做的事情,但是……没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她奖励般的吻著她的唇,撬开牙齿,把嘴巴里的糖推进简琳的嘴里,然後才将自己抽身。
「甜腻的东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