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死!”
因为郑淳的一句话,让墓地里的气氛徒然变了,卫炽的湖蓝色眸子闪出奇异的神采,他手掐着郑淳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抵在一块缺角的墓碑上,灰尘随着撞击落下,郑淳的背被撞得特别疼,“你要,你是我的仆人!”
“你早晚也会杀我的!”郑淳无畏惧的看向卫炽,在这一连串的事情经历下来之后,当他看到这乱葬岗,他知道卫炽没有感情,他知道卫炽是不会放他离开的,而他也没有能力离开,对于一个看清事实的人来说,他毫无畏惧了。
他们对视了很久,之后卫炽轻轻的松开了手,郑淳跌在地上,手抚摸着脖子,上面应该满是掐痕。
“起来!”卫炽说着已经率先走了,他不喜欢违抗,但是他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杀了郑淳,就不好玩了!郑淳从地上爬起来,卫炽的背影渐行渐远,他不想跟过去,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驱动力,这个驱动力迫使郑淳必须亦步亦趋的随在卫炽的身边。
坐上汽车,卫炽启动车子,郑淳想开口询问关于身体不由自主跟上卫炽是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想到卫炽的残忍,又如何也说不出了。
就像是来时路一样,回去的路依然沉默,偶尔郑淳看向窗外,形成倒序的景色好似在提醒他经历了一次死亡的观摩。
卫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朗,如果郑淳不知道他是只无恶不作的狐妖,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此刻卫炽在郑淳的眼里,就像是笼罩在私人墓地周围的雾霭,不干净不透明不纯洁。
他们到卫炽家门口的时候,冰蕾正站在院门口,这个自认为是卫炽未婚妻的女人,并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资格独自进入卫炽的屋子,她看到了卫炽的车,慌忙的整理了下身上的鹅黄色洋装,脸上堆上笑容,“炽!”
郑淳随着卫炽下车,冰蕾在看到郑淳时,那笑容有一瞬间僵硬,而后又恢复,好像心里根本就没有闪过所谓的自己会被卫炽抛弃的担心和恐慌。
卫炽冷着脸,他现在看到冰蕾就心烦,“你怎么来了?”
“咱们进去说吧!”冰蕾讨好的笑,看到卫炽瞪着她有些不悦紧接着补充着,“原博好像约了我伯父今晚见面!”
卫炽听到这个消息,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拉过冰蕾亲了一口在她的脸颊上,“我们也好久没去拜访你伯父了,不如今晚我们也去吧!”能和卫炽出去是再好不过的了!冰蕾才不管是不是利用她,是不是真正爱她,她只要能和卫炽在一起就好。
卫炽打开院门,三个人走进屋子,卫炽指着厨房的地板命令郑淳,“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厨房的地板弄干净!”郑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已经干涸的鲜血,半个屋子的血迹要如何才能洗刷的干净?
“炽?这个人不是昨晚说你”冰蕾刚才就觉得郑淳眼熟,进了屋子终于想起来郑淳是谁了,她不理解这样的人,卫炽为什么要留下。
“帮工。”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卫炽便不再言语,他‘噔!噔!’的上了楼,冰蕾跟上,她可不想离开卫炽哪怕一分钟。
卫炽的房间在二楼,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冰蕾自觉的也脱了衣服进去,卫炽回头看了一眼冰蕾,一巴掌甩过来,“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搞这些!滚!”
脸颊火辣辣的,冰蕾委屈的从浴室出来,她没有立即穿衣服,而是站在卫炽的房间呆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这样的人,她只是想奉承卫炽,只是不想自己被抛弃!
卫炽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冰蕾,冰蕾委屈的看着卫炽,但是显然卫炽的身上是没有怜悯这个词的存在的。
他套上干净的衬衫和西装,冰蕾连往前一步都不敢,卫炽整理着领结在镜子里看到冰蕾的脸,“我出去见个朋友,晚上吃过了晚饭过来接你。”
“好。”冰蕾缩着双肩,她没法违抗卫炽,她只求自己安守本分卫炽能留着她。
卫炽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冰蕾和厨房里的郑淳,冰蕾虚脱的坐在床上,郑淳正在跟血迹搏斗。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因为被打扰的血液又让浓度加深了,郑淳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满了这罪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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