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个馒头吗。”阿琪突然觉得红丝很可怜。他临死前的要求真的不高。
“是啊……一个馒头。已经很奢嗜了……我好像已经饿了很久。肚子里总是空空的。”红丝说着。好像看见了一个香喷喷的大馒头在眼前晃。他想伸手去抓。可惜身子被绑住的。
“红丝。还有什么嘱咐吗。”
“沒有了。我唯一的心愿已经托付给柳琴。但愿……他能帮我完成那个最后的心愿吧。”
那名护卫有点不耐烦。鞭子都举了半天了。臭小子们废话真多。婆婆妈妈地说遗言沒完沒了的。他抡圆了胳膊。一鞭子就抽在红丝的肩膀上。
为什么这么准啊。偏偏打在受过伤的肩膀上。红丝的肩上立刻泛出殷红的血迹。
红丝颤抖了一下。靠着阿琪。告别一声:“阿琪……我要去了……”
阿琪惊叫起來:“红丝。我还沒向你赎罪。你别去。”
红丝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仿佛静静地入睡了。
“你在干什么。私自用刑。”主事仲费手里提着一个竹筐。走进大堂。惊问道。
“主事。红丝他们商量逃跑。我抽了他一鞭子。”那名护卫急忙解释。
“红丝那么虚弱。你是想把他抽死吗。国舅爷要是知道你私自给红丝用刑。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国舅爷把他绑在柱子上。不就是要对他动刑吗。早晚是要抽他的。”那名护卫不解地问。
“你知道什么。国舅爷那是恩威并用。并不想真的让红丝死。要不然就不会把他从万花楼里一次又一次地带回來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名护卫有点后怕起來。
“你把红丝解下來。放进这个竹筐里。今晚你负责背着他。跟随国舅爷出一趟门。将功赎罪吧。”
“是。”那名护卫忙不迭地答应着。松开绑着红丝的绳子。提起他的身子。把他装进了竹筐。盖上竹筐的盖子。背在后背上。
大堂门口。国舅爷穿戴整齐地走进來。问道:“红丝情况如何。”
那名护卫有点心慌。脸色一乍一乍的。
主事仲费急忙答话:“国舅爷。还好。红丝在竹筐里睡着了。”
国舅爷点点头。挥了一下手。说道:“走。上车。去府衙。”
傍晚。雨停了。府衙大人正在后堂闲坐。忽听国舅爷前來夜访府衙。急忙派师爷引他们到后堂來。
国舅爷吴阜带着主事仲费和一名护卫前來拜访。跟着府衙师爷。沿着回廊走进了后堂。
府衙大人起身迎接到门口。看见国舅爷仪表堂堂地走进來。连忙客气寒暄了几句。一转脸。看见国舅爷身后一名护卫背着一个竹筐。不禁哑然失笑。问道:
“国舅爷。看來你这竹筐里的宝贝果然是价值连城。走到哪里都带着。放在国舅府里还不放心吗。”
国舅爷笑道:“让府衙大人见笑了。因为今天要谈的事情。和竹筐里的这个人有关系。所以干脆把他带來了。”
“如此说來。本官倒要看看。国舅爷藏在竹筐里的宝贝是何许人也。”
国舅爷示意那名护卫把竹筐放在地上。掀开盖子。几个人一齐往里面看。
只见竹筐里跪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肩膀上一条血痕清晰可见。脸上苍白。双眸紧闭。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府衙大人上次见过竹筐。却沒见过红丝。见他这个样子。不禁疑惑地问:“这人是谁。他受了伤。”
国舅爷见红丝肩上多出來一条鞭伤。脸色一变。怒问道:“仲主事。怎么回事。”
主事仲费小心地回答:“护卫们怕红丝逃跑。抽了他一鞭子。”
国舅爷更怒了:“他被绑在柱子上。怎么逃跑。你们背着小爷。滥用私刑。还把本国舅放在眼里吗。”
那名护卫慌忙跪在地上。说道:“沒想到红丝这么虚弱。一鞭子下去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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