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不管闹到什么地步,也是一起长大相依为命过的血亲,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若是冷静下来又后悔了,自己这颗棋子又能不能逃得开这转嫁的怨恨呢?
☆、选妃
自太子去姜侍郎家拜访之后,宫里也放出话来,要给太子选太子妃。
只是这选妃有官面上的程序,也免不了有私下下的手段。消息一出来迟便开始接到宴请的帖子,仔细看来都是家中有适婚的女子待字闺中的,想必这宴请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来迟也没有推辞,选了几家都去了,筵席之间请客的主人都会喝到兴起让自家女儿出来或是弹曲或是献舞,更有拿出自家女儿做的画或者诗词出来让太子先下鉴赏的,可谓是花样百出。
白如墨陪着去了几家便死活不肯再去,那些女子都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明目张胆地抛眉弄眼实在是毫无矜持可言。比起那姜侍郎家的姜芷柔来,可谓低了不止一个段位,实在是无趣得紧。
这样又过了几日,姜芷柔按照约定前来太子宫拜访。
实话说,按规矩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如此登门拜见太子难免被人指点。只是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早就探出皇后最属意的便是这姜芷柔,不如意外这位便是将来的太子妃,更是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的首选,谁也不会傻到嚼她的舌根。
来迟正对着一堆画册头疼,听到禀报便挥手让人将姜芷柔请到书房来。
姜芷柔到了书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笑声传来,抬头一看,见太子殿下正和那日的男宠对着一副画卷说着什么,那男宠笑得很是夸张,端着的酒全都洒了出来。
不过今日细看,才知道这男宠打扮和那日初见的时候很不一样,穿着的袍子并不奢华,简单梳着发髻斜插一根白玉钗,面上并无半点脂粉痕迹,眉目清朗看起来颇有男子气概,并无当日那种轻佻的风尘味道。
“姜氏小女姜芷柔,拜见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金安!”
“不用多礼。”来迟摆摆手,指着桌上的画卷,对着姜芷柔招招手:“正好,你且过来替我看看,这话上的女子你可认识?”
姜芷柔见桌边摆着许多画卷,又联想到关于太子要选妃的事情,心中一惊猜出了大概。只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太子要让自己参合,毕竟自己也算是在这争夺太子妃之位的千军万马里。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款款走过去看了桌上的画卷一眼,便低头恭敬回道:“回太子,这是刑部尚书家的七小姐。”
“你果然是认识,快和我说说,既然是刑部尚书家的,那这小姐是否在家中常被责打?”来迟见白如墨在一旁忍着笑,表情十分搞笑,也忍不住也笑了。
姜芷柔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和这位男宠在笑什么,也不好妄作猜测,便谨慎回答道:“这位七小姐名丁巧娇,是尚书府上嫡母所出,听闻自小颇为娇养。小女子与其不算熟稔,不过是在花节上见过几次,不过看起来,丁小姐并不像是在府上受过虐待之态。”
“噗嗤,丁巧娇。”来迟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看着白如墨道:“原本只看画册,便觉得这人肯定是常被虐打,不然怎生的出来这么一副歪瓜裂枣的丑相。没想到名字更是夸张,看着样子五大三粗地,哪里和巧娇儿子沾上边,刑部尚书取名字的时候难道是闭着眼的么?”
“就是就是,比起刚才看的那个,瘦得根棵晒干的老山参一样的文渊阁大学士家的四小姐,这位丁小姐更是让人目不忍视啊!”白如墨也是笑得不行,有指了指一旁另一幅画像道:“看来,太子殿下也只好勉为其难,选那个江南知府家的柳小姐,最起码长得还算是机灵的。”
来迟冷笑一声,将那画卷随手扔在地上,对着白如墨骂道:“你是酒喝多了糊了眼睛么,那江南知府家的柳小姐,个子还没有饭厅的桌子高,难不成要我每次抱着她喂饭么?”
“那就你那个表妹,蓉西家的那个小丫头,说起来还得叫你一声表哥呢。”
“谢了!我可不敢有那样子的表妹,那张黑得跟熏肉似的,晚上不点灯估计都找不到人。”
“要不,两江巡抚的……。”
“你没见她那两颗龅牙,弄回来你当我是娶妻还是养兔子?”
“北疆的哪位郡守家的……。”
“满脸麻子你看不见?!”
“……。”
姜芷柔在一旁,听着太子殿下和这个男宠一起,把这些管家小姐批得一文不值,心里更是冷汗直冒。
其实在她看来,那刑部尚书家的丁小姐不过是略微丰腴了一些,不过生的一副冰肌玉骨的好皮肤,也算别有一番风味。而那文渊阁大学时家的四小姐,是出了名的一副杨柳腰,盈盈一握行走起来韵味十足。而江南知府家的柳小姐,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她才十二岁,待过一年开始抽条肯定是要长高的。
其余的官家小姐都是家中娇养出来的,能被呈上来给太子选的,能差到哪里去。可这太子却言辞刻薄地批了一通,不知道又是揣着什么心思。
“对了,不谈这些坏人兴致的东西了,姜小姐此时前来,面色果然好了许多,比起这些画卷里的人美上不止千倍啊。”来迟想了想,又拉过白如墨道:“不过还是让小白白给你瞧一瞧免得落下什么病根,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