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见,只听得见箭簇好似破空的暴雨顷刻间嗖嗖而来,而与之辉映的是马的嘶鸣伴着蹄声满是纷乱,竟然除了山上的喊杀声外,他的周围寂静无人声。
再抬眼,一边山头,也不知道被谁射中了山上一个举火把的,因为火把落地把那边的山头点着了一片红光。
“紫荆……”韦镒抓着永铭要往紫荆处拉,却被第一时间翻身下马的阿九牢牢地一棵树身后。
“过去就是送死,好在才进谷,他们想必也没准备,我们往后撤出沟谷,从那边上,清了对面!说不定还能有胜算……受伤了?痛千万别出声音,一叫就会把人都引过来。”阿九的声音在韦镒耳边低语,那声音意外地不见半丝惊慌。
韦镒也未及多想,忍着痛,听阿九这话,觉得有道理,就打算护着阿九跟着细细碎碎的踏叶声,从一棵树身闪到另一棵树身。
“你声响太大!”一个人的手搭住韦镒肩:“我带九爷走,你压后!”话音未落,韦镒仍未及反应,已觉得手中一空,丫的?这叫轻功?韦镒一愣神,就隐隐觉得数十个轻巧地身形从他身侧闪过,最末一个走时还说了一句;“小子,等死啊……”
韦镒嘴抽,瞧不起他?但转念就觉得不对劲,九爷?
“保护九爷?”阿九?
什么情况?
韦镒脑子有点糊涂,但耳边的箭簇声好似密雨劲风,他纵然满腹疑团,但要追过去探个究竟,却移动不得,只能贴着树身,眼见着远处火星点点滑过片片光亮砸下一片火苗。
糟糕……韦镒只觉的火光冲天,暗道不妙:这不被箭射死也要被烟熏死,急着一个翻滚侥幸到一棵树后,树身另一侧就一排箭雨。
丫的!韦镒着急,前面阿九等人的声响已经不可闻,看那样子古人当兵的可不懂得什么叫做不抛弃不放弃,把他给留下了。
韦镒虽说当兵数年,但真正的上战场,临阵应变都还是第一遭,心里不禁有些乱,忙寻思逃脱之法,正发愁,只听上面一个声音说:“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韦镒仰脸,哑然,柳泉竟然在他头顶,手上执了一把刀,宛如玉面罗刹。
“跟着我!”柳泉唇未见动,声已经在韦镒的耳际。
韦镒手快过思考,就地就是一滚,也不知道柳泉用刀使了什么技巧,硬是生生四两拨千斤一般,把箭拨了离了自己的方向,纷纷飞向他们身后。身形却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跃向了自己前面一棵树上滑下,继而挥手示意自己迅速跟从。
韦镒歪着头,总觉得有很多事情很不对劲,但是性命攸关也不及多想,逃命要紧,也不及细想,一路模仿柳泉的动作,几个腾跃翻滚,与死神共舞了约莫十余丈,居然还真出了埋伏圈,捡回一条命。
惊魂未定,抬眼谷外月明如镜,只是没人有时间欣赏,韦镒的双眼在柳泉那张不一样的脸上描摹,仿佛这是梦。
柳泉只是皱着眉看着两边山头火光冲天,闷闷地冷哼:“又让他们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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