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铭正好调转马头,转向身后刚才路过的小道,就见韦镒低问:“我们大将军又……”败了没说出口,毕竟最近他暂时在永乐大军保护那个所谓的隐身亲王。
永铭默默的点头,不懂他七哥怎么就不采纳他的离间计,让高大节失信于叛军主帅,俗话说兵不厌诈,一天天打打杀杀,没听说过战场上还要保持君子之风的,又不是追求姑娘……
“依我说,大将军如果派个刺客混进城把那个高大节杀了……”韦镒进言,“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我们先把那个老奸巨猾的……趁乱攻城……”
永铭摇头:“大将军会听你我的?”心里却在叹气,他何尝没这么计划过,只是派出去的人愣是让他七哥给强制召回,还说什么如果高大节有什么事儿,要和他永铭没完。
韦镒一下子住口,低声咕囔:“这在我以前,军队里一定会派出特遣队先深入敌后作战……这样可以用最少的兵力赢得最大的胜利……”一套作战理论侃侃而谈,让韦镒有一种憋屈的感觉,不懂他怎么就不及阿九这小子。
永铭侧目,不曾想他身边的韦镒却比他熟读兵法的七哥强:“韦大哥,你将来会成为名将的!”
韦镒不听则罢,一听更觉得这话让他沮丧:“名将?我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千里马需要伯乐,他抱怨怎么没看见伯乐的影子,抬头一望,伯乐不见,倒是看见了柳泉回过来的头,满眼落寞,让韦镒心揪,满是不解。
“你有本事,何愁没机会!”永铭说完往马上一拍,余音中只有一句:“只是,你放的下柳大人吗?”
韦镒一怔,回看永铭已经驰马把他甩在了身后,扬起的飞尘中,那身姿峻拔隐隐约约倒有那个福将军的洒脱,一恍惚,竟觉得神似。
未及深想,柳泉忽然勒住了马似乎等候他多时,淡淡貌似无意地问韦镒:“那日我问你的话,可有答案?”
“答案?”
韦镒更是模糊,他只知道近来数月这柳泉吃错药了,对他又是疏远、又是怨愤,压根不明所以。
“忘了?”柳泉柳眉倒竖,抿唇一副恼怒的模样。
韦镒诚实地点头。
“你……无可救药!”柳泉愤怒勒马要走,但似乎又不舍回过头,怒问:“我和阿九,你心中谁更重要?”
韦镒仰头,脸红了,撇开眼:“都……都是兄弟!”不是兄弟又是什么呢?
柳泉深呼吸,但还是气不过,干脆跳下马,冲过来,狠踹了韦镒一脚骂道:“鬼才是你兄弟!”然后发现众人的惊讶的目光,知道自己不妥当,立刻上马也干脆扬鞭打马过去。
韦镒痛得抽气,紫荆立刻过来:“你们吵架了?”
“胡说什么!他小气,你也走开!”韦镒推开紫荆,大步往前走,真是莫名其妙。
紫荆好心没好报,挠头,都吃火药了,但想了想,觉得好奇,又追上韦镒问究竟去了,他的精神就是小强锲而不舍的精神。
永铭与众人一路策马扬鞭赶至临时大营,一股浓的散不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远处扬起的风尘雾一般迷茫了远处,远远地可以听见渐渐远去的厮杀声化作马蹄声,伴着惨炮的轰隆时不时的响那么一声。
永铭刚抵达灰扑扑地大营还未落马,永乐的近侍卫就相当熟练地找到永铭,对永铭低声说:“七爷在里面……”
永铭一低头就果见他七哥的几个亲随侍卫伫立在大帐外,对他投以祈求的眼色,永铭无奈还能是什么,看样子七哥正在挨训中,很想不去,脑子里就是那句他七哥“你要敢动高大节,我们就不是兄弟了……而且我和你没完!”没完……永铭烦心,那高大节到底什么个啊物,名字女里女气,什么“高大姐”,据说人生得勉强白净,算是个相貌堂堂的儒将,但也不是花木兰啊!
没完,没完……又不是他媳妇!
“九爷,七爷……”侍卫进一步提醒。
永铭憋了一口气,缓缓从马上下来,就知道那里面没好事情,但不去,他七哥那脾气一上来……与福恒动起手来,福恒那小子会手下很不留情,而且是相当不留情。
踌躇再三,永铭拍了拍马,还是不想去直接承接福恒的怒气,他永铭又不是泻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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