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固还在吞吐,成岚微一咬牙,眼珠子一转,似在叹息,道:“唉,真是羡慕将军呢,实话和你说,这次回去我也打算去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好好定下来。”
李固一愣,心中一慌,竟脱口而出道:“这不行!”
成岚似在惊讶,奇道:“这怎么不行了,我嫁娶与你何干?”
李固憋得双颊泛红,终于吐出几句话:“当然不行,你这样是辜负了别人家的好姑娘,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就像在战场上当一个谋士,是定不下来的。”
成岚似笑非笑:“那又如何,我总得娶妻生子吧,我总得成家吧,难道我要孤老终生了吗,你是知道的,我娘给我的玉球是要给将来的媳妇的,可不能永远送不出去吧?”
“那玉球既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李固走上前一步,李固身材高大,鼻尖几乎快要碰到成岚的额头了,说的话直白却不失柔情:“成岚,你便今后和我在一起,一同征战沙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写表白会不会太腻了,弱弱球评,球意见球各种吐槽,目前评竟还是一个都没有……,虽然觉得攻受一起上战场很萌,但是真不好写啊……
☆、第十四章
阿穆尔果然沉不住气,三日后竟然大举领兵出城门和大晋军队对峙,正值凌晨,寒冬天如浓墨晕染,且灰云层层,重重阴霾让人心中压抑,风凛冽而寒冷,扑在面色竟有些微冰冷的刺痛,阿穆尔面色阴沉,怒视大晋军队,只恨恨道:“大晋果然无耻狡诈,尽是做些为人不耻之事,俘虏了我漠北军师,今日就算我军士兵一个也不剩也必将于珂带回。”
这话虽然深情款款,但阿穆尔周围的兵将脸色俱是一变,本来出兵是阿穆尔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众人还未商定决策,许多兵将心中已有不快,只是碍于他是主帅只好忍下。而他现在又说出这一番话只让人刺心,想到了于珂和阿穆尔的暧昧关系,众人心中愈发反感,一些沉不住气的士兵甚至皱眉低咒,可如何逃得过阿穆尔的耳朵,阿穆尔利落的挥出长枪不偏不倚将那名士兵刺了个透心亮。
对面的成岚将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嗤笑摇头,而破狼不为所动,但一双眸子无情冰凉,如一头孤傲冷血的狼,冷硬的唇吐出一个字:“杀!”
玉门前的战场十分广阔,天苍地大,从西边的峭壁望去东边茫茫无际,光是规模黎州门前的战事就无法与之相比。星楼看着广阔的战场上厮杀奋勇的军队,战士们的吼叫如龙吟虎啸,两方纷纷拔刀朝着彼此冲去,声音奋勇却透着悲壮,只觉得心狠狠一揪。
当摘星长剑精准的刺穿一个敌军的心脏,拔出剑的一刹那,温热的鲜血有几滴溅在了星楼的脸上,血腥味钻入星楼的鼻中,星楼深吸了口气,也不抹去,便拍马继续上前刺剑,星楼来不及关注浓烈的血腥味,投入到这不知多久的厮杀,全神贯注,只怕一个疏忽刀剑便落在自己身上,然而又麻木的挥舞动作,将敌人一个个杀死。
这战是真刀真枪的厮杀,无关谋略,刀剑兵器正面触碰的声音频繁地响起,黄土地上的献血不断染过,而又有新的献血覆盖而过,被兵马践踏的土地上,土黄色和血红色斑驳不堪,看着一个个士兵满脸随着献血的喷涌溅射而倒下,星楼甚至不知道这场战场持续了多久,双方都无收兵之势,星楼只觉得浑身疲惫,但又不能放松,待到砍翻前面一个骑兵时,终于觉得松了口气,星楼茫目地转首,发现敌我双方的士兵竟然少了大半,心中有些担忧破狼,握剑许久的虎口有些发痛,换了左手,驾马寻找。一路上望见残肢断手,望见士兵们面目全非,强迫自己闭眸不看,却发现在悬崖边,破狼和阿穆尔厮杀着。
破狼这战心无旁骛,阿穆尔和他武功不相上下,不知已经大战多少个回合了,然而破狼总算找到了一个空隙,横着剑身狠狠拍阿穆尔手中,而后将阿穆尔手中的长枪挑了出去,在阿穆尔慌神间用剑狠狠穿透阿穆尔左胸,阿穆尔便这样连人带马地翻下。
见阿穆尔已无法行动,只在地上喘息着,星楼心中欢喜非常,拍了马屁股,跑到破狼身边,刚要说话,却见破狼双目大睁,破狼竟弃马抱住了星楼然而反过身子,星楼一愣,却看到了破狼身后拿住长枪的于珂,双手死死握紧这长枪,脸上全是疯狂的憎恨和快意,那把长枪便这样穿透了破狼的身子,破狼的身体沉重地倒下,二人变这样齐齐滚下了山崖,然而破狼却死命的抱住星楼,双手双脚将星楼身体好好护住,最后摔下崖底的时候,一个用力将星楼抱在自己身体上,用后背承受了摔落的痛楚。
待到星楼醒来时,却发现漫天的星斗,发觉自己被破狼抱住,用力甚大,摔崖前的记忆也慢慢浮现,星楼只觉得浑身虚软,说话的声音也极是干涩:“破狼,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