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力的人能看见灵力的光,这可能么?”
这下所有眼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半晌,旁边的某只鬼哼了一声,“肯定是跟你们这些家伙待在一起太久了,”他趁机巴住许晃,一手作赶苍蝇状,“去去,都给我离他远点儿!”
“什么呀,明明是你整天霸占着他!”
“肯定是你吸太多他的精气了!”
“一夜几次啊你这老色鬼?”
“要不要给公子弄点儿鳗鱼补补身?”
“根本问题还是要控制房事的次数…”
一桌妖七嘴八舌吵个没完,显然对这个问题更有兴趣。许晃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都给我打住!”这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他跟無生的…那什么事上去了,他为什么非得在大清早的餐桌上变成大家的下酒菜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讨论的是它的问题吧?!”他一手指向面前的那个毛球,旁边的某只鬼再次凉凉说道:“就是只鸡嘛。”
得,又绕回去了。
郁卒的趴在桌上,许晃百无聊赖的戳着那团黑毛球,或许它真的是只普通的鸡?说到底眼下整间屋里不会发光的就只有他和这只鸡仔,可是如此一来就说不通那只蛋为什么会发光了啊。
即使少了四家的人,今天这顿早饭依然在吵吵闹闹的状态中结束了,虽然某些事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吧。吃过饭,蝶涟一如早上所说的动身了,不过临走前他悄悄嘱托许晃,“千万不要让贺兰接近千秋,那小子总有一天会害了他。”
虽然不太明白那话的含义,不过许晃还是好好的答应了对方,说完,那个名叫蝶涟的翩翩美男子就真的化作了一只轻盈的蝴蝶,在千秋身边不舍的绕了三圈之后这才向天空飞去,消失在了院墙的尽头。
还没等许晃感叹完,大门突然被人咣地一下从外面踢开,一个浑身缠绕着霸道无比的金色光芒的人迈了进来,“那只蝶妖走了?”
好快!许晃惊得目瞪口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怎么办怎么办?!“等等等等!你来干吗?”
贺兰瞥他一眼,理所当然的回曰:“千秋不是在这儿么?”
这算什么理由?!许晃赶紧横在他跟前,蝶涟刚刚才嘱咐他别让贺兰接近千秋,他得赶紧想个办法…问题是站在这位冷冰冰的龙子面前,再叫他拿那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许晃顿时就有种矮了三分的感觉…更何况他本来就矮了人家不只三分。
自己没本事,那就搬救兵吧…要说一物降一物,谁会是这家伙的克星?
“对了!”许晃突然一手指向贺兰,拿出一种不怕死的精神:“你是不是怕蝶涟?”
“………我怎么可能怕他?”
“哼哼,那个停顿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因为他老妨碍我,太烦了所以才避开罢了。”
“…那不就是怕他么。”
那道寒光倏地扫射过来,吓得许晃嗷地一声缩进千秋怀里,结果倒弄得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嗯?”贺兰皱着眉低头看向地上那只乱叫的小黑鸡,这小不点儿在许晃前面跑来跑去的,居然一副护主的架式。“这只鸡是怎么回事?”
许晃见他两个指头将鸡仔拎了起来,想上去抢,可又没那个胆,“才不是鸡!那是我的朱雀!”
“哈!这是朱雀?”贺兰张狂的大笑几声,他忽然又拧着眉仔细端详了一下,“哦?还真附着朱雀的魂。”
“真的?!”这下许晃来了精神,“可他们都说这就是只普通的鸡,你确定么?”
“哼,下三滥的货色也想与我相提并论?”他傲慢的扬起脸,将那只鸡仔丢给许晃,“这只鸡身上寄附有朱雀的魂,只是尚未觉醒,而能不能让他觉醒只在于你这个主人,你的气的强弱决定着它的强弱;如果你做不到,它就只能是一只普通的鸡。”
趁许晃发呆的时候,贺兰已经一手揽过千秋的腰往里面走去了,那动作简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上次的酒还有剩吧?温两壶一会儿送过来。”他头也不回的吩咐着,完全把许晃视为下人。
“哎?等…我怎么才能让它变成朱雀啊?不是,你别进去啊!我说你给我离千秋远…”他还没说完,忽然从东边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卦 甲子桃
这一声巨响把屋里的人和妖全都惊动了,大家纷纷跑出来围观,原来是靠东边有一堵墙整个坍塌了下来,剩下的断墙参差不齐的露出来后面那个从来没人去过的后花园,放眼望去杂草长得都快到人的腰了。
“没砸到人吧?!”许晃首先想到的就是其他人的安全,仔细清点一遍,还好都在这里。“…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倒了么?”既然没有人为因素,那只能是自然原因了吧?
“是不是这墙太老了?”狐狸顺着他的话接道,“前阵子一直下雨,这两天又是大太阳烤,撑不住了吧?”
“要这么说,这整座宅子都是危房了,还能住么?”
“那你们倒是赶紧离开这儿啊?”無生在旁边凉凉插进一句,立刻招来一片怀疑:“不会是你捣的鬼吧?”
“我好端端的砸自家的墙干吗?再说你们哪只眼瞧见大爷我提着锤子跟这儿砸了?”
正七嘴八舌的吵成一锅粥,旁边不远处突然传来刚才那个夹带有广东口音的声音:“刚才是哪里的声音?”
许晃顿时大惊失色,坏了,那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