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朱雀头一个欢呼道:“要香吻一个!”
“好!”
“晚上陪睡!”
“没问题”
“鸳鸯浴!”
“可以可以,什么都行!”
眼见这场面已然是乱了,那位小爷现在就是浑身打鸡血,估计满嘴说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無生在后边知道根本拦不住,黑着脸在原地站了半晌,默默的飘到后厨去了。
这场毫无章法的狂欢一直持续到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等许晃终于被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弄醒时,他才发觉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在床上翻滚了片刻,他脑中的两个字才终于清晰了起来——厕所。
無生睡在旁边,也是被酒精弄得昏昏沉沉的,半睁着眼问了一句:“怎么了?”
“哎哟我肚子疼…”许晃挣扎着爬下床穿鞋,床上那个则嘲笑他:“谁叫你什么都往肚子里送,吃那葛家丫头做的东西,简直是不要命。”
“那你也不拦着我!”许晃根本不记得自己吃过什么了,就觉得特高兴,吃什么都高兴,现在乐极生悲了。
“我倒拦得住啊?”無生酸溜溜说道,他费尽千辛万苦做出来的那盘凉拌黄瓜叫许晃发酒疯整个合在他身上了,整个一白忙活。
没那工夫跟他拌嘴,许晃捂着肚子就往厕所冲,一通翻江倒海之后,好容易才舒坦点儿了。等他提着裤子神清气爽的出来了,外面便有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进去,那动静,简直不忍直听。
他噗哧一笑,靠在廊下望向外面晴朗的星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今儿算真正体谅你的苦衷了。摊上这么个主子,你后悔没有?”
“没有。”
玄武的声音答得依然义正辞严,然后便是又一通倒海翻江的声响。许晃捂着肚子想笑,可肠子里又开始有些不妙,他赶紧说:“我还是去找些止泻的药来吧,不然咱哥俩今儿晚上非半条命撂这儿不可。”
许晃说着转身要走,一瞬间,他突然看见墙外头有什么一闪一闪的,仿佛是原来看过的萤火,他正要走过去仔细看,后面厕所里一下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玄武青白着脸推门出来,勉强冲他一笑,“我那里的药比较全,我去拿吧。”话音未落,他也注意到了外头的萤火,忽然就皱了眉头,“外面有东西。”
“萤火虫?”
“你仔细看,那是磷火。”
“噢,又是狐仙灯吧。”许晃想起無生给他普及的知识,心说家里哪只狐狸不睡,又跑出来点灯玩?
玄武却脸色很不对劲,“狐仙灯只是磷火的一种,笼统的说法应该是鬼火。”
许晃这时却没觉得害怕,因为他头一个就想起自己床上的那只鬼来,不过那家伙以前好像也没弄过这玩意儿?正在他发觉夜风冷嗖嗖的时候,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惊恐的尖叫,一下子就把他的寒毛叫起来了。
玄武拔脚就冲大门那儿跑,许晃也才反应过来跟上前去,却发现外面只有女丑跪坐在地上,他这才长出一口气,“你大半夜的往外跑什么啊?!”
“我…我看见外面有磷火,很漂亮…”她这会儿酒也醒了,脸白得吓人…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许晃吃惊的指着她:“你袖子放下来啦?!”葱绿色的水袖后面,原来是一张清秀的少女面容,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哎?明明以前都放不下来的?”
玄武道:“你身上的怨气下去了一半,怎么回事?”
女丑更惊讶了,她眨眨眼,突然发着抖抱住自己的肩膀,像是才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刚刚有人…要吃我…”
☆、第七十五卦 再见女丑
有人要吃女丑,许晃实在不确定她是“人”这个字儿用错了,还是“吃”这个字儿用错了。又细问一遍,对方说道,“反正就是觉得有人拉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里就好像被人拿吸管往外抽东西似的。”
“呃…”许晃心说这比喻还真恰当,他每回被無生吸精气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个大杯可乐似的,不过这么一说就更不对了,怎么着也该是鬼吸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吸鬼呢,他回头问玄武,“难道有什么人在练什么邪门歪道的术法,要吃鬼魂的阴气,”
“我倒是听说以前有过,不过咱们这村子里没有这样的痕迹啊?”玄武说得很肯定,“如果有人在研究这种邪术,我们四神将不会没有感觉的。而且你想想刚才的磷火,我认为还是非人之物。”
“有危险么?”
“只怕还没我危险。”玄武笑道,“否则这屋子里都是上好的灵气,它怎么不敢进来?”
“噢…”许晃眨眨眼,又一阵困意涌上,现如今他这满屋子都是非人之物,再多一个也不嫌多,明儿再说吧。“算了算了,今天先回屋睡觉吧,女丑你拿个绳子把自己捆床上,省得一会儿又出来梦游。”
他打着呵欠往回走,然而突然之间,他只觉得背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身上,猛一回头,身后站着的女丑正以一种可怖的眼神看着他,许晃吃惊之余突然发现她从左边的颈部到肩膀再到手臂上长满了一层羽毛,再一眨眼,她两只手臂竟化作了巨大的翅膀,猛一扇动,刹时飞离地面几尺高,调头就向远处飞去。
许晃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就往前追,可他这地下跑的哪赶得上天上飞的,更何况才刚通泻了一通,没几步就累得他呼哧直喘,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扭着脖子就嚷:“朱雀!”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