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崔诔桑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转身看着这个好心给大家分享八卦的人,此时她脸色难看的像要杀人一般。
其他四处的人也开始悉悉索索的讨论着这太平门门主嫁妹一事。
“我怎么没听说这梁坚乍还有个到了嫁龄的妹妹?”
“就是那个啊,那个念初楼楼主,前几个月不是什么事情败露了然后梁坚乍火冒三丈抄了念初楼嘛。”
“是她?可她不是姓鱼嘛?而且这年纪得多大啊还嫁人呢。”
“这不怕扰了自家门派的名声吗?不过上次见过她倒是啧啧啧,虽隔着面纱但是绝非人间凡品。”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她是个磨镜女?”另一个外人插嘴道。
“什么呀,你不知道她收养了一个姓崔的小白脸,表面姨侄相称…”那个说着污秽诋毁之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待众人看着这个没有口德的人时,他被一个看上起约莫十几杀气腾腾的少年将头硬生生的摁在了桌子里。
那少年咧着嘴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想要命的话,就积点口德。”
“追命!这不是追命嘛!”有人认出了崔诔桑上前打招呼道:“行啊!你小子突然没了音讯,听说入了官府。这么久不一起喝个酒还以为你死了。”那性格火爆的赤膊大汉上来给崔诔桑瘦弱的肩膀上来了一重拳。可能这拳头的主人并不觉得这是重拳。
“这不是人还站在这儿嘛?”崔诔桑咬牙吃疼,哭丧着脸道。
“这么见义有为?还是看不惯背后说坏话的人?”那大汉看着这平时弱小不爱动手以和为贵但是满肚子坏水的追命也有动手打人的时候,有些惊讶的问道。
“呵呵,实不相瞒小弟的姓估计各位哥哥们也早忘了,小弟正是他口中那姓崔的小白脸。”崔诔桑揉了揉被砸了一拳的肩膀然后又揉了揉刚刚把人头摁进桌子里那只手的手腕,继而干笑道。
那个赤膊大汉刚想夸崔诔桑打得好,然后对方的哥们儿看不下去了,前仆后继的上来想抽崔诔桑。
接下来的场面是这样的。
“去他奶奶的,敢打我兄弟!”
“打你咋地了!你兄弟嘴贱被人教训能怪我兄弟?”
“跟你们讲不通道理,兄弟们抄家伙!”
“他们抄家伙了,我们也抄。”
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开始打起来了,然后挑事的崔诔桑一个跟头翻到了客栈柜台后和掌柜的躲到一起,用手装作刀抵住掌柜的后背说,有好酒赶紧进交出来,不然他们把你们店给夷为平地。
待掌柜的颤颤巍巍的将好酒交出来后,自己先试喝一口,然后点头示意。躲过飞来的凳子腿和酒菜、器皿,闯进人群里,抱着酒坛分开的两个带头打架的人,大喊一身:“住手!”
声音之大甚至自己原本的女孩子尖细的声音也出来了,索性看她也就少年模样,这些不留心眼的人全当她是少年变声,或是声音本就尖细。
“嘛,我道歉。是我先动手打人,但是他也有错。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说我家人。不行!”崔诔桑用手指了指那个头还陷在桌子里、昏死过去的人道,然后拍了拍怀里的酒坛,又问:“你们要把这个店砸了不成?客栈掌柜的出了一坛请各位住手。二十年桂花陈酿。”
众人看着眼泪巴巴的掌柜站了出来,抱拳在面前不停拜着,口里不停念叨着:“求各位好汉罢手。”
各个人看着落泪的掌柜“哐当”一声把家伙都仍在了地上,崔诔桑这时不被人注意的嘴角一个上扬,又继续道:“试问太平门让多少好汉的仇人逃脱。”
这四下稀稀拉拉回答的“我”,又正中崔诔桑下怀。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闹得太平门不得安宁,各位可随我一同前往。”崔诔桑看着有不少愿意和她去的人,有的人也抱着看热闹的心应了这个提议,崔诔桑将酒倒在店小二摆好在桌上的碗里,然后拿起碗高举过头顶道:“那喝了这酒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在擂台上相见时还请各位让着小弟,小弟不想伤着各位弟兄。”
这话说得不少人有了疑义,而崔诔桑面不改色的解释着:“各位是在想我既是姨娘的侄儿,为何又要上擂?这擂台的结果并不重要,我要让这太平门在这次比武招亲上名存实亡。”
说罢将手中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砸在地上,其他拿起酒碗的人皆效仿崔诔桑砸碗,更甚至有人喊起了“名存实亡”的口号。
比武招亲在五天后,这个口号为“名存实亡”的太平门倾覆组就这么组成了。待散场后,崔诔桑哭丧着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和掌柜道歉,并且诚意十足的推出了全部家当的三锭纹银,道:“掌柜的这些银子够我住五天和买下刚刚那么多人砸下的碗嘛?”
“不够我这儿还有!”那赤膊大汉又砸下了三锭银子,替崔诔桑解了燃眉之急。
倒是这掌柜捡钱眼开的模样,崔诔桑突然觉得他不可怜了,早知道就不该多管闲事的。
不过那赤膊汉子倒是对崔诔桑的身世感起兴趣来了。
“当初认识你时,你可是说你初入江湖,无亲无故啊~就这么半年没到,从哪里冒出了个念初楼楼主的姨娘?”这赤膊大汉名为木清,当初看崔诔桑孤苦可怜收了他混江湖,然后发现崔诔桑走哪勒索贪官恶霸都说人家的秘密勾当,让人避之不及,觉得煞是有趣就跟她继续闹下去。可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