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取的。”
……
两人一问一答,忽视了来送药酒的诸葛神侯,诸葛神侯自己也知道插不进二人中,便悠哉悠哉的听着二人继续一问一答下去。
“这淤青是世叔打的?”盛琊玉终于问到了重点,也让门外的人在意侧耳聆听。
“呃,也是我偷看在先。”崔诔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裤腿还卷在膝上。
“那也出手太没轻重,听说你还从楼上摔下?”
“呃……没”崔诔桑开始心里没谱,不知道铁游夏是怎么和盛琊玉说的了,在想要不要配合某铁继续演下去时。
盛琊玉已经气势汹汹将崔诔桑吓得逼退至床榻边。
“我看看。”
崔诔桑已经不知后面是床榻,在往后退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而盛琊玉已经上来将崔诔桑的脚提起查看。
好巧不巧,神侯打中的腿正是五天前崔诔桑从那个伤心阁楼上失蹄的那脚,当时扭得肿的青紫,现在虽是不怎么疼痛,但还是有些淤血堆在脚踝处。
盛琊玉看的有些吃惊,照理说这些只要涂上跌打药膏不出两天淤血全除,可着看着不像新伤就想起了五天前的崔诔桑跳下楼时声音沉闷,原来是那是扭着的。
“我倒是忘了你要命的怕上药。”盛琊玉开始笑的有些莫名,崔诔桑开始像小鸡一样哆嗦了一阵,楚楚可怜的看着这笑的让人发悚的盛琊玉。
第19章 第 19 章
“咳咳。”
诸葛为了让造成房里暧昧怪异氛围的两个人注意到其存在,干咳迈过了门槛,倚着门槛就这么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徒儿,脸上的笑意难以言明。
久之,这暧昧的气氛被打破,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讲话,倒是神侯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道:“谁说我出手太没有轻重?”
“回世叔,是我。”盛琊玉就这样背对着神侯回话,这…是大不敬啊,盛琊玉从被诸葛收养后就从未顶撞过她,这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或者说这是怒火攻心?
“世叔,琊玉不是故意的。是吧琊玉,好好说话。”前面一句是崔诔桑替琊玉开脱,后一句是提醒盛琊玉要尊师重道!顺便分散她注意力把自己的脚从她那里抽回来。
“她就这样,没事。”神侯还是笑的风轻云淡。
这一刻,崔诔桑仿佛明白盛琊玉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怪了,这都是被诸葛神侯宠的。
崔诔桑还是不死心的欲将自己腿收回,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直蹬得直直的挂在盛琊玉双腿上,还时不时被揉捏几下,奈何那人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紧扣住她的脚踝,待得崔诔桑作罢放弃把脚收回后,那扣住脚踝的手才松了力道。
盛琊玉她看着崔诔桑这窘迫的样子,凤眼眯成了月牙状,抿嘴强忍着笑意,可那双不染尘埃的眼早就替她笑了出来。她看向她目光中竟带有一丝宠溺。
而掺杂这丝腻味的目光让崔诔桑吓得又是虎躯一震,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寒毛倒竖。
“咳,这是药酒。这次好得只是被我发现,难保下次别人以为是细作下狠手。”诸葛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意识自己多余,再说最后几句就打算撤了,放下了舒筋活络、通血化瘀的药酒,就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咯”衣袂飘飘的又迈出了房门,走时还不忘替房里的两人关个门。
诸葛神侯这个随手关门的习惯是好,将才冲淡了几分的暧昧气氛关住,不断堆积下,这房里刚冷下的温度又热了起来。
盛琊玉怕崔诔桑又把脚收回,直接用钩索将神侯在桌上放下的药酒取来。她那凤眼一闭一睁、一瞥一抬的那种傲然姿态美丽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琊玉,你现在清楚你在做什么?”崔诔桑这揣揣不安的心,犹如一只小兔子在不停地蹦哒,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
“替不肯上药的病患上药。”盛琊玉低着头将铁锈色的药酒倒在掌心抹开搓热,然后对着淤青处敷上推揉。
崔诔桑一阵吃疼,咬紧了牙关。
一向话多的她,意外的嘴闭得紧紧。
一向冷淡的她,意外的内心柔软炙热。
“嚯,害怕到这种程度。”盛琊玉将药酒推在崔诔桑脚踝处,用力揉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直忍疼而鼻尖渗出细密汗珠的脸。
崔诔桑用手抹去一脸的汗,茫然的摇了摇头,由着盛琊玉继续下去。
在盛琊玉没有说好之前,崔诔桑听话的像个孩子。
许是崔诔桑看盛琊玉那如凝脂的面容出了神,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时吃疼也只是皱眉忍下,视线始终未从盛琊玉身上挪开。
“笑什么?”盛琊玉替崔诔桑涂好药酒,免费按摩一次完了,看到崔诔桑那圆圆的眼睁的大大,嘴角往一边扬上。
“我有吗?”崔诔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转而眯眼咧嘴傻笑着。
盛琊玉脸绷着掏出手绢擦手,抬眼撇了一眼从内到外透着傻气的崔诔桑。
“琊玉,手。”收回自己腿的崔诔桑盘腿坐着摆出了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伸出了右手道。
正擦着手的盛琊玉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大概说的就是她了。
“另一只。”崔诔桑右手已经握住了柔荑,又伸出了左手摊开手掌道。用着孩子气的语调提着略微有些任性的要求,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让人动起了恻隐之心,别看她这样实则心里早打起了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