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一看,却是赵潇栩。
“怀璧!”赵潇栩抱着赵怀璧,满脸悲伤。
血染红了赵怀璧的衣服,楼陵突然想到赵潇栩的画。
原来那画中人,竟是赵怀璧!
“二哥……”赵怀璧叫了他,吐了一口血。赵潇栩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二哥,对不起……”赵怀璧嘴巴动了动,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双眸缓缓合上。
对不起什么,或许只有赵潇栩知道。
半月之后,滨洲传出赵家锦花行倒闭,赵家人从滨洲搬走,赵家的大宅空了下来。
大约又过了一年,楼陵看到有人在卖画,说是名赵潇栩,遗作。
1.初春
初春。
窗外一树桃花,风过既落,飘飘撒撒,倒似几百只彩蝶绕树纷飞。
严鸿渡懊恼地用笔杆戳戳结了一层薄霜的鲤鱼玉洗。
“来人啊。”严大老板扬声喊到。
半天,无人来。
即使是开春了,天气依然带着刺骨的凉意,人们都不愿意离开暖炉。
严鸿渡无奈,只有亲自起身,走到窗前,欲将它关上。春风抚面,带着刚逝去冬的冰凉,将一瓣桃花送到严鸿渡眼前,他伸手去捉,却意外地看到桃花树下的人。
他背对着严鸿渡,看着满树桃花,一身月白色衣衫,似书桌上的玉洗。
春风撩起他的衣绶,带起散落在背后的发丝,桃花缤纷,落在他的长发,肩头。
花瓣柔软,严鸿渡几乎忘记了呼吸,捏紧了手中的桃花瓣。
“这桃花开得可真好。”楼陵缓缓转过身来,停在他身上的桃花抖落下来。
“是……是啊……”严鸿渡好容易找回心神。
楼陵打开扇子,唇角含笑。
严大老板的魂又丢了,半天才找回来。
“你在写什么呢?”楼陵走到窗边,跨上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