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绍池一口答应:“这事没问题,请大夫诊个病于我是举手之劳。老子干吗跟床上躺着的人过不去?”
庄啸点头:“那就谢谢您了。”
章绍池转过脸看着庄啸:“我做生意的,你给我开什么条件?”
庄啸说:“嘉煌跟美国那边有合拍片投资?好像投了还不少钱,都是成本高的大制作,您如果想要票房回本就有压力。我不拿片酬给您拍两部,把那些陈年烂账抵销了,您看成吗?”
章绍池“啊”了一声,一抚掌,击出声音:“你这账算的!”
庄啸问:“成不成?”
“好,成。 ”章绍池很干脆地答应了,“然后呢,怎么着?”
庄啸说:“然后我滚蛋,滚得远远的。”
……
章绍池呼出一口烟雾,叹息:“说实话,阿啸,你真要滚蛋了我还舍不得,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还指望跟你合作……我很想签你的经纪合约,把你摁在嘉煌别走。”
庄啸冷笑一声,就不可能。
不想签嘉煌的十年经纪约?那你就甭在这地界混了,就这意思。
章绍池说:“成,那你走吧,轻易也别回来,你每次回来就是个事儿。
“老子的条件很简单,放过我们琰琰,别——拖——累——他。小野猫还年轻着,才红了两年半,他条件多好啊,有模样有人气,又有能耐,他至少还可以红二十年长盛不衰,别就给毁了!昨儿那事搞得,确实不好看,差点儿把那傻小子折进去。别再有下次了,你说呢?”
“……”
章绍池打架是肯定打不过,但捅人要害不需要张牙舞爪明着出招,暗处也可以见血,一刀剜到心尖肉。
对任何人而言,什么才是你的要害?
你身边最在乎的那个人,就是啊。
……
裴琰随后收到讯息,庄啸约他在某家酒店见面。
在谁家见都不方便了,都得藏着躲着,所以去酒店。裴琰借了他助理的私车出门,这样能掩人耳目,但他老干爹非要跟着一起,就不放他自己来,说是怕他俩见面吵架打起来。
“打什么啊?”裴琰说,“酒店见面,我进门就跟他上床干了,你在旁边看着?”
“你跟庄先森要是真的上床干了,那我放心喽我立刻转身走开。” 强尼吴叹口气,过来人了,看得多么清楚。
酒店房间,庄啸给他们开门。
庄啸还是那身西装,袖口卷到手肘位置,目光平静。客厅饭桌上竟然摆了蛋糕,就是那家店,那个牌子,熟悉的口味。
裴琰站在客厅中间,双手插兜,头一次在庄啸面前感到拘谨:“怎么了?吃什么蛋糕?”
庄啸说:“上次老爷子说爱吃么,我就给他买了。我再买个咱俩人儿吃的,我就没吃过,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又不是谁生日,不是纪念日,今天算什么日子?
强尼吴一看这样子原本想走,结果被庄啸抬手一指指进了卧室,莫名地就被推进卧室,关上门。
说好的床上干呢?
裴琰站在客厅,低着头不说话,像个被拎到办公室见班主任的孩子,可委屈了。
他低头用鞋尖蹭桌角。
“别蹭了,挺好的鞋都磨秃了,掉漆皮了。”庄啸说他。
“我整个人都秃了,掉皮儿了。”裴琰嘟囔。他发短信的时候还挺横的,见着本人又没气焰了。
庄啸伸手,拉住他手腕,慢慢地拉过来,把人拽到怀里了。
裴琰一丁点都没犹豫,紧紧地抱住人,让两人的胸口严丝合缝地填了,轮廓的每一道曲线都那么契合。
庄啸额头和脖子一侧有擦伤,身上也有些瘀青,藏在衣服下面,都是昨天被黑车袭击时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