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窦方道楚宏儒不在新都,众臣皆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怪不得今日会生出这般多的事端,原来皆是三皇子在背后操局。
“那三皇子何时会回来?”耿惟忠问道,“让臣等都居在楚宫等三皇子怕是不合规矩……”
“如何不合规矩?”瞪耿惟忠一眼,窦方心里也是慌了神。
按理说,三爷此时该到楚宫了。
三爷与他约定的是午时。
“皇兄许是行动不便吧。”低眉替窦方解了围,楚玉姝转身命诸婢子为诸臣备椅备食。
待诸臣用过膳食,楚玉姝又命有司设了灵堂。
若是一切安置好,楚宏儒才姗姗来迟。
晚到的楚宏儒面色不好,着血迹的单衣令其在一干华服中显得格外孱弱。
“姝儿……”摇摇晃晃地行至殿前,楚宏儒伸手拦住了楚玉姝,“你安妥便好!”
“皇兄?”佯装惊恐地攥紧楚宏儒,楚玉姝哽咽道,“圣上崩了……明鸿他……”
“本殿已是知晓了……”转手将楚玉姝送到余慕娴怀中,楚宏儒道,“余卿,皇妹且交与你安抚……”
话罢,楚宏儒又转身冲吕常识道:“吕大人,宣旨吧!”
“是。”中规中矩地朝楚宏儒一拜,吕常识垂目掩下眼中的轻蔑。
此等人都可为君,如何不是众民之哀?
但事到如今,有哪有比楚宏儒更合适的储君呢?
汗涔涔地抬袖掏出一份旨意,吕常识一面想着晨时还伴君出城,午时便要迎和新君,一面朗声宣完了楚宏德的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