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烆道:“确定啊。”
木歌不服气道:“可我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华青烆挑眉,一顿酒杯道:“如何赌?”
木歌当然不知道华青烆曾经见过花悠然,想着打赌的概率都是一半一半,遂道:“我赌她并不是你说的绝色之姿。”
华青烆乐了,一拍木歌肩膀道:“我赌了。”
她嘿嘿笑着,“若是你输了,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木歌想了想,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当今世上,他只会唯一个人的命是从,那便是他们的教主。所以呀,华青烆的条件他是绝对不可能应允的。
华青烆说完以后也意识了肯定会遭到木歌的拒绝,早就想好了下一个条件,道:“这样吧,你输了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拒绝。当然,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若是我输了,亦然。”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非常响,这个必然会赢的赌,能得到木君竭尽全力的去办一件事一点都不亏。谁没有个需要帮助的时候啊,木君的帮助比一般人的帮助有用得多。
木歌哪里知道华青烆心中所想,想了想觉得可行,立刻拍板。
花悠然就这么听着看着,也不去戳穿华青烆的花花肠子,见顾青衣放下筷子,递上一方锦帕给她擦嘴,同时开口道:“多谢两位的款待,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
华青烆再没有留下花悠然的理由,只有点头答应。目送花悠然走下楼,出了万剑楼,又透过窗目送花悠然消失在街头一角。
木歌一直盯着华青烆的表情,揶揄道:“怎么?对这个面具女产生兴趣了?”
华青烆道:“你不也产生了兴趣吗?”
木歌摇头晃脑道:“此兴趣不同彼兴趣。你是带有感qíng_sè彩的兴趣,我是纯粹的好奇心。”
顿了顿,又道:“我可告诉你啊,情是穿肠□□,你最好不要去碰。”
华青烆道:“穿肠毒药也要试过才知道。”
木歌道:“我不管你。不过,不要因为感情问题影响我们的任务。”
华青烆不理他,端起酒杯开始喝酒。
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教内除了教主便是白淼。木歌不知道她是女的,当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她谈论感情的问题。要知道她现下是对着一个女人有着带有感qíng_sè彩的兴趣,与男女之情是不一样的。虽则如今是女帝当政,其皇后亦是个女人。可帝王之家与民间不同,民间还是讲求三纲五常阴阳相和,不会轻易认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的。
华青烆自幼长于关外,由太叔侯当着男儿抚养长大。她此生也没想过会到中原这个花花世界来,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女人。如今遇到,她惆怅虽惆怅,却没有打退堂鼓。在她的人生里,暂时还没有退这个字眼。身为五行教的顶梁柱之一,她有着她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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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悠然带着顾青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推开了一扇破破旧旧的木门。
顾青衣在她身后掩上门,寻着花悠然的身影而去,看到竟然是被送去醉月谷的秋裳。她连忙越过花悠然,快步走过去,站在秋裳面前静静地看着,心里开心的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小衣。”秋裳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衫,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顾青衣拉着秋裳的手,蹲下身子看着她,眼神稍转柔和。算起来,她与秋裳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看秋裳的面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已然比离开百花宫的时候要好很多。
花悠然见状,笑道:“裳儿,蔺横呢?”
秋裳拍了拍顾青衣的手掌,道:“师父刚刚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花悠然道:“他就把你一个人扔在此地?”
秋裳道:“不是的,还有一位师姐,在厨房烧水。”
花悠然点点头,开始打量这个破破旧旧的小木屋。接到蔺横带着秋裳也来到万剑城消息的时候,她就有些责怪蔺横。秋裳行动不便,长途跋涉定然是消耗元气的。她派人打听到此地,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罪人还没来,她就等着。
若是蔺横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大概就要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