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泽维尔都是温和的如同三月春风,如同穿透云层照破晦暗的日光,而如今却像破碎过后重新拼凑的人偶。
赤井秀一只觉得一股痛意席卷全身。
泽维尔苦笑了一下,他慢慢道;我从来都不是无坚不摧……quot;
时隔十四年,已经是七年的两倍时光,可有些事,永远都在紧紧的扼住他的喉咙。
赤井秀一胸腔震动了一下,然后目露怒气道;那不是你的错!quot;
泽维尔冰蓝色的眼睛划过嘲讽,quot;是我的错。quot;
他明明,早已知晓。
赤井秀一似乎被他的答案给彻底引爆,他欺身上前,一把揪住泽维尔的衣领,抿紧唇,竭力压抑着怒气道;那你就准备这样赔上自己的一生!quot;
这样的颓唐,这样的纠缠过往,死死不放。
泽维尔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quot;安德烈也曾经这么说。quot;
顿了顿,泽维尔眼中终于克制不住泄露出一丝痛苦,深切的,直直扎入灵魂的痛苦。
quot;……如果我的父亲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的呢quot;
如果他当时没有死于那发子弹,而是被大火烧死的呢?
是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烧死的。
赤井秀一瞳孔剧烈的收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quot;陪我喝酒吧,秀一。quot;泽维尔轻声说。
——
泽维尔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这曾经是他父亲最喜欢的酒。
一连四瓶,虽然不是苏格兰第四次蒸馏的世界绝顶的烈酒,但也是常人无法轻易尝试的。
别墅每个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清扫,保持着多年前的模样。
赤井秀一皱着眉,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有出声。
泽维尔拿了两个杯子,递给他,然后就打开了威士忌的瓶子。
透明的、淡金色的液体流淌其中,泽维尔对着赤井秀一举了举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