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秦景深退后一步,手指轻轻把他扯开的睡衣领口整理好,声音低沉:“天凉了,以后不要穿成这样就出来,容易感冒。”
“吧嗒——”
回应秦景深的是钢笔落在地上的声音。
温琅沉默的看着秦景深,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深处已经快要气成河豚。
你可以的,秦先生。
恕我直言,我单身这么多年,是因为一直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至于你。
呵。
纯属活该。
饕餮陛下:[环胸气鼓鼓].j
沉默突然间卷土重来。
温琅不想说话又觉得尴尬,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钢笔,正巧秦景深也去捡,两个人的手就又这么碰到了一起。
温琅手顿了一下,但这个时候已经没心情继续心猿意马,满心惆怅把钢笔捡起来放到桌上,朝着秦景深笑了笑。
被他看着的人抿了下唇,沉默着没说话。
温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茫然往旁边扫了一眼,突然看见书架那有一层稍微错开了点,看着好像是门。
他终于找到了话题,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秦先生,那里是门吗?”
秦景深眼神微不可查晃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那是画室。”
“您还会画画?”
“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秦景深垂眼,“现在偶尔会画几张,不多。”
温琅点了点头,他是有眼色的人,虽然对里面很好奇,但从画室的位置隐蔽程度也知道秦景深并不想让人看见,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久后,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到了十二点。
秦景深抬眼看温琅:“不早了,你该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录制。”
温琅点头答应下来,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低头看见桌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拿起笔,弯腰迅速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上秦景深的名字,末尾的勾很心机的延长成一条线,把两个人的名字连了起来。
秦景深微怔,沉默着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琅倒是满意了,桃花眼弯起来朝着秦景深一笑:“本来说好一起看综艺,但今天太晚了,攒几集到时候一起看……秦先生,晚安。”
说完,他没看秦景深的表情,转身出门溜回房间,扑在被子上把脸埋进毛绒绒的抱枕里,心里美滋滋的。
美滋滋过后,就想飘。
于是三分钟后,把饕餮陛下设为特别关注的粉丝们共同收到了一条推送消息,兴冲冲点进去之后,发现只有两个字。
@饕餮陛下的春天:到了。
附图是一张笑的傻乎乎的柴犬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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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发好微博后就去洗漱睡觉了,完全不知道他的评论区闹成了什么样子。
@陛下今天更新了吗:这条微博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陛下明天会更新吗:发的猝不及防,求课代表指点迷津。
@陛下后天会更新吗:本课代表来了,上面的同学们,建议你们把陛下的昵称连着内容一起读出来。
@陛下今年都不更新:!!![哈士奇震惊].j
@陛下明年也不更新:!!![橘宝儿震惊].j
饕餮陛下的春天,到了。
微博上炸成一团,连续许多天都在讨论让陛下春天到了的人是谁,然而饕餮陛下撩完就跑,后面半个月都在赶录制,周末也没被宋黎放过,赶场走《人间山河》的宣传。
累到心痛,而中间还秃了一回。
狴犴毛毛的时限到了,温琅不得不继续揪毛,本来打算再让他帮帮忙,无奈后者的审美是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别的不爱就爱荧光粉。
温琅觉得再这样下去,狗设恐怕会崩,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不如自己上。
至于心情如何。
饕餮陛下:[我知道日子很难过,但这真的也难过了].j
如此简单的日子里,唯一的期望就是等收工放假。
这天傍晚,小楼里送走了来过的第八位客人,算一算,《萌宠毛绒绒》的录制还有不到十天就要结束了。
温琅对此自然喜闻乐见,窝在角落笑眯眯撸狗,不久,周围摄像机关了,柴阳站在那里朝他们挥了挥手:“来来来,我要宣布几件事。”
众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厘先开了口:“柴导,怎么了?”
柴阳笑眯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就是接下来要连续录制一周,假期延迟到周一和周二。”
“……好消息呢?”
“这一周里要进行之前没说过的那个神秘环节,除了正常客人的来访之外,有一位神秘的客人也要到来。”柴阳说,“他会待一周,你们中间将抽出一个人全程招待他,中间吃喝玩乐不用操心,节目组全包。”
白厘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不用做饭不用铲屎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柴阳眯了眯眼:“对,而且陪同的人节目组已经选好了。”
几人一起抬头朝他看过去。
柴阳也没卖关子:“就是这些天里累积拥有狗爪货币最多的人。”
几个人沉默了一下,齐齐转头看向温琅。
沉迷撸猫撸狗,刚才根本没怎么听的饕餮陛下:?
你们看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温琅琅:“秦先生的单身,纯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