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真倒是不疑有他, 完全没想到这位太上皇已经知道他在和司徒睿折腾的那点小东西。
太上皇点到即止, 也没问更多, 其余两位老人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有四爷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没有问。
等饭毕, 连饭桌都没能挨边的徐世珍和扬州知府才得了吩咐,太上皇打算在扬州小住几日,方才回金陵。
那徐世珍干脆领命,那扬州知府倒是既欣喜于太上皇会留在扬州, 可同时也担心着这扬州治下万一有什么不妥当的入了太上皇的眼睛,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过太上皇这话已经撂在这里了,他也只能暗暗准备, 唯恐有个告御状的刁民!
不过太上皇虽然没有问,四爷倒是在用膳的时候都在满心嘀咕这贾赦什么时候居然要化身织女做什么法衣去了,这等用完之后实在是憋不住,问司徒睿道:“对了, 听说二哥给父皇做了一件法衣,你可知晓?”
司徒睿含笑道:“自然是知晓的,这还是我送给皇爷爷的,不过那虽是父王的一番心意,但委实拿不出手,原本父王是打算销毁了的,不过我觉得终究是父王的一片心意,这才软磨硬泡地央求父王给了我,这才背着父王送给了皇爷爷。”
说到这里他就看向四爷道:“四叔可是好奇?”
胤禛颔首道:“的确是有些好奇,二哥竟有如此孝心,倒是将朕都给比下去了,自是要向二哥学习一番。”
太上皇不禁乐呵呵道:“你一个皇帝,又事多务忙地,每日里关心的还不是这天下大事?如今老二清闲,倒也能自己亲自做点东西孝敬一下朕,你跟他比个什么?你有没有那份心,朕还能不知道?”
“父皇无需为孩儿辩解,便是没有二哥那样多的时间,二哥这孝心也应该让我们这些兄弟好生学习。”
贾珍倒是听出了一些,心说这四爷怎么都像是对二爷织的东西好奇啊,不过就是跟个嘴硬的鸭子一样嘴巴闭紧,并不说话。
四爷也没指望这滑不丢手的小子主动蹦出来,倒是继续盯着司徒睿问:“睿儿可知晓是何物?”
这司徒睿也没奈何,只能从空间袋里将东西取出来,脸上带着红晕道:“我眼看着父王都知道孝敬皇爷爷,就想着学一学,先拿煦儿练个手,将来也孝敬皇爷爷一件……只不太拿得出手……”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十分细微,不过太上皇却吃这一套,心里感动不已,想着真是没白生了老二这个儿子,虽然是让他没少操心,也没少折腾,可孝顺啊!这孝顺儿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又孝又悌的孙子,这不是好得很?
四爷的目光落在那蛛丝上,神识往上一扫就微微蹙眉,这东西他倒是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过相似的倒是有不少,不过这应该是蛛丝啊,贾赦从哪里又弄来了新鲜玩意儿折腾?
他倒是没将这东西归类于他那好二哥的身上,就那位能主动弄这些?不可能。
既如此,就只能是贾赦弄出来的新鲜东西,然后弄出来之后折腾人用的。
他看着司徒睿做了一半儿的手工活其实很想跟着学一学,不过这又是老二的儿子,又在他老子和臣下面前,哪里好意思开这个口?就嘉奖了他两句,又让他收了起来。
不过这却被太上皇给喊住了,一点也不年老的太上皇这两天正觉得没什么新鲜感呢,毕竟这江南虽是风景好点,但他毕竟是皇帝,什么样子的景色没见过?如果不是身边多了老关和老张,这俩人之间还总是互相不对付,给他添了无数趣味,估计他早腻烦了。
当然了,这回公里去就是更腻烦,反正太上皇现在就属于刚退休的老人,没事儿干,看什么东西都没劲的状态。
而且他又和其他老年人不一样,比如老关还没退休呢,比如那个老张虽然退休了,但是他还能亲自教导外孙子,还能教别的学生,笔点江山,发挥余热。
他一太上皇发挥余热可不就是让皇帝儿子不痛快么?
司徒睿倒是没太过脑子,只以为他老人家只是好奇,就道:“这上了手其实也挺简单的,我一开始织出来的还不如我父王呢,不过父王倒是手把手地教会了我。今儿个孙儿还因为无趣和珍大哥两个人玩了一会儿,颇打发时间。”
太上皇心说,朕现在可不要的就是打发时间?
那关无极和张静初两老也不禁投以好奇的目光。
这要是家里的丫鬟或者女眷玩弄这些,这两个老爷子定不会看一眼,这又有个什么好看的?可问题在于这东西是出于老二的手笔,又是法衣,想也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而且司徒曌自己学会了不说,居然还教导儿子,这能教导儿子的东西能是差的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门道!
这张老头还好说,毕竟贾赦就是他的女婿,他要是想要,贾赦还不得立刻屁颠屁颠地给他奉上?
只他从不主动张口而已。
那关无极就不同了,他素来好奇心重,当年初涉官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栽了多少跟头,如今虽是学了乖,不过这位高权重之后好奇心反而滋长出来不少,因为可以有任性的本钱了嘛。
他就凑趣道:“世子殿下要不就让我们开开眼?这还真没见过法衣编制呢。”
司徒睿一听法衣这两个字心中就愣了下,这怎么就法衣了?不过又一想这东西的用处,可不也能算得上是法衣了么,故而就道:“那就献丑了。”
接着他就拿起两根连着金丝的金针继续织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