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意见宋奚,周身都打了个冷战,腿有些发软。
“还记得我当初对说的话么,你若还想在族人跟前要些脸面,便痛快交代,你而今的官位我大可以给你留着,让你活个体面。”
贾雨村顿时响起宋奚当初对自己的那些威胁,狠狠地握拳,咬着牙,整个人瞬间就燃烧起熊熊火焰。
“也不知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假话,让你心存了妄念。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弱者有时候就是弱者,变不了强。就像一碰就碎的蛋,凭他自身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磕过石头。明智的人会择良木而栖,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只有蠢人才不自量力,自寻死路。”宋奚面绽光彩地说完这些,便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这一笑,令贾雨村想起往事,全身本能的汗毛竖起,不寒而栗。近一年来,他刚刚在心底筑起的如钢铁般的决心,瞬间就被宋奚这几句戳的千疮百孔,有决堤之势。
“我们一直没动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不过是想通过你这条小雨钓大鱼罢了。而今我们已然知道这条大鱼是谁了,为何要留你这条碍眼的小鱼来回在眼前游?倒不妨说说,你还有何用处,给我个理由?”
贾雨村牙齿颤栗,青着脸瞪着宋奚,说不出话来。他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怨恨懊恼怒火……但这些复杂的情绪都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压缩成了一小部分。
“若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我们更不知道了。”宋奚冷笑一声,便打发贾雨村快走,而今根本用不着他说什么。
“宋大人在恐吓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就范上钩?呵,我绝不会在上第二次当了。”贾雨村有些愤怒的低声嘶吼道。
“你以为我谁屑于对这个小喽啰花心思?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能安好活到今日,无非是因你幸运,碰到个有仁善之心的好人,不想要你的性命。”宋奚说到这里顿了下,看向贾赦,“贾大人想秉公处理一切。而今我看,对付他这种无赖,就该用无赖的办法。”
宋奚不等贾赦表态,便立刻口气凌厉地经该假设,不准他再拦着。
贾赦看眼贾雨村,无奈地点点头。
贾雨村的目光随着这俩人的对话,来回移动。此事闻言,心底隐隐有些慌,但他尽量让自己沉住气,打足底气对贾赦和宋奚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想对我如何,就该凭凭证据说话。”
“证据?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宋奚不屑地嗤笑,然后对恒书道,“可普通走官府判罪这样的法子太没趣,玩点新花样也好。听说黄远德最近新宠了一个美妾,若是该给他头上添点彩,倒还算有点意思。”
恒书:“回大人,属下已经调查过,这名美妾会在明日前往法华寺进香。看来要劳烦贾大人等明天早上再走了。”
“你、你们什么意思……”贾雨村立刻起身,防备地对着他们三人,脚后跟往后蹭了几步。
恒书推开门,恭请贾雨村去京畿府的厢房暂且休息。
贾雨村,忙摇头表示不要。他惶惶不安往门外看,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干脆硬闯逃出去。他哪敢留在这里,这样下去,明天他一定会被这些扒了衣裳,跟那个美妾滚在一张床上。到时候被黄远德那个嘴毒脾气暴的撞见,他肯定没有活路。
“听说黄大人最近因被圣上贬黜官品的关于,脾气正不好呢。”恒书有叹一句。
贾雨村再不犹豫,撒腿就跑。
外头看守的衙差见状,都看向这边。
恒书立刻道:“此人拒不招供,还想逃跑,还不快速速将其缉拿。”
衙差们立刻堵住了贾雨村的去路。
贾雨村大叫要走,强行拨开衙差,还要往外跑。衙差们见状,自然是相信恒书所言,贾雨村想逃跑,立刻控制住他。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贾雨村心虚,京畿府府尹刚刚让提审,他便疯狂逃窜,意欲掏逃出京畿府,且有京畿府众衙差们可作证。你说皇上看到这样的奏折,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们?”宋奚问。
“你——无耻!”贾雨村狠狠咬牙。
“又多一条,侮辱朝廷命官。”宋奚看向贾赦。
贾雨村气得不行,被押进大牢后不久,他又闹着要见贾赦。
等了一个时辰,贾雨村在牢中反复琢磨反思,越发意识到自己这个弱者与强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当贾雨村越来越悲观,看清自己前路渺茫的时候,牢房门被打开了,才把他押到贾赦和宋奚跟前。
宋奚正坐在贾赦左下首位,悠闲地喝茶。贾赦则一脸认真地看着贾雨村。
贾雨村噗通跪地,看一眼宋奚,便垂着脑袋认命地表示自己会坦白一切,但还是要求宋奚这次要像上次一样,最终放过他一马,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难为他。
“无法保证,你这么无赖,总爱跑到我们跟前碍眼,真不如彻底处理了干净。”
贾雨村忙发誓他绝不会再找麻烦到贾赦和宋奚头上,更表示他会戴罪立功,坦白一切,只求宋奚能信守诺言,绕他一马。
贾赦看向宋奚。终于明白了宋奚那句话,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办法。
宋奚对贾雨村点了头。
贾雨村便如实告知自己那段消失的时间都在做什么,“是在离京不远的一处隐秘的山林内,宅子院墙很高,里面有许多能人,用很特别的法子,磨练我的意志,让从身体到头脑都变得比以前更厉害灵活起来。他们本来是想让我受训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