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心头一动,原著中刘正风金盆洗手同福威镖局被余沧海灭门乃是前后脚发生,如今他留在福建的探子还未打探出什么动静来,刘正风这边已经闹着要洗手了,比原著中大为提前。
令狐冲忙道:“多谢师伯告知,我乃华山大弟子,此等要事还当随同师父出席,这……”转眼看向张无惮,显是颇为为难。
“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此乃正理,难道我还阻你不成?”张无惮笑道,“我同莫大掌门也有些交情,说不得他还给我送了请帖呢。”
定逸笑道:“莫大师兄和刘师弟向来不睦,怕刘师弟金盆洗手,他连参加都不会,遑论帮忙派发请帖了。”
定闲无奈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出家人怎可这般多嘴多舌,议论别家是非,师妹你修行不够啊。
定逸让她看得先怯了三分,连忙道:“不不,张少侠你乃享誉天下的侠士,刘师弟说什么也会请你出席的,他要不请你,我就跟他急!”
“……”定闲默然叹息。
她缓了一缓才道:“师妹,你送令狐师侄下山吧,贫尼同张少侠还另有话说。”
定逸无二话便应了,令狐冲却大为迟疑,禁不住看了张无惮一眼——怎么就这么赶人走呢,你也不问我想不想立刻就走?
张无惮宽慰道:“咱们下月在衡阳城见。”
令狐冲应了一声,随定逸走出去一大段距离了,回头一看,见张无惮还在不错眼盯着他,更是禁不住微笑起来,也不看前方,仍扭头看他。又走过一个转角,两人都瞅不见对方了,令狐冲才扭回头来,嘴角还上翘着。
定逸长舒一口气,笑道:“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贫尼就放心了。”
令狐冲愣了一下:“嗯?”
“贫尼弟子仪琳还道二位这几日谁都不理睬谁,生怕你们是吵架了,她还一直暗暗担心呢。”定逸难得说笑道,“这小妮子见天胡思乱想。”
仪琳担忧此事非一天两天了,却苦于怕惹恼了他们不敢多言。早前定逸安置受伤弟子时,她瞅个空赶忙同师父说了,想师父这般能耐无穷的得到高尼,定能说和此事。
经她提醒,令狐冲猛然想起来他这几天抓心挠肺在纠结什么,勉强笑道:“多谢师太关心,仪琳师妹也是一片好心好意。”
他一想,如此分开一段时间倒也好,总得给他些时日冷静思考此事,倒也把离愁消了大半,打点起精神,同定逸告辞。
那头张无惮目送令狐冲直至看不到了,方才转回目光来。他此举颇为失礼,幸而定闲毫不在意,耐心等待着,直到见他回过神来了,方慢声道:“少侠师承何人,贫尼本无权过问,只是贫尼年少时随家师云游四方,于终南山上遇险,幸得一异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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