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自然没有这么多的高手,但若不动武力,转以智取,未必不能成。”张无惮道,“义父有所不知,汝阳王府有一十分歹毒的mí_yào,名为‘十香软筋散’,可使服用者手脚无力、武功尽失,若被下在饮食中,无色无味,极难觉察。”
赵敏定会专门检查令狐冲所写的信函,想给他提示务必要小心谨慎,这几个字指代不明,张无惮接到前两封信本还在迷惑。自三天前那一封,看到“金山寺”,他方才明白这一定代指金九龄,而金九龄被他所制,曾被迫为他窃取十香软筋散,没偷成只偷到了解药。檀香指的正该是十香软筋散了,所以他才会在回信中写到“万佛塔”,询问令狐冲他们此时是否如原著中六大门派一般被关押在万安寺。
谢逊沉吟半晌,方道:“依此计,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都运去大都。你待如何?”
“这正是我教施恩五岳剑派的大好时机。”张无惮道,“孩儿先试探一下他们究竟被关在大都哪里,在弄清楚之前,不可有丝毫异动,还得若无其事举行大典,再宣告天下屠龙刀之事。”
他早就恨不能飞去大都,却不能叫人生疑,只好照常行事,这几日早就憋坏了,要令狐冲因被砍了手指,他非得生吃了汝阳王一家不可。张无惮冷笑道:“咱们可着劲儿给朝廷添堵,他们也不甘示弱。”
他的大招还没来得及放呢,赵敏就先放了大招出来。这一手不可谓不毒,先借着左冷禅要五岳合并的幌子诱五岳高手尽出,门派空虚,连风清扬怀疑有人趁机来犯,却不料人家的矛头不是空空如也的五岳,而是嵩山顶上这么一大帮高手。
谢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好,你觉得时机成熟了,需要人手只管提,义父派人跟着你去。”
张无惮应了,看天色差不多了,收拾心情,扶着谢逊走了出去,自有丫鬟迎上来,服侍谢逊换上教主法衣。
青翼蝠王韦一笑和白眉鹰王殷天正一左一右候在外间,先跟张无惮道:“你带来的那个姓林的小子刚跟余沧海碰过一面,差点让他给打死了。”
“没真打死就好。”张无惮浑不在意,只道,“知耻而后勇,也给他点动力,督促他后几年都好生练武。人呢?”
韦一笑道:“叫华山派那个小姑娘扶去里间上药了,就是余沧海发了好大的火气,认定是明教特意安排这么个人堵门是给他没脸。”他说得也很随便,明教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青城派什么玩意,我无惮侄子高兴,放火烧了青城山都无所谓。
殷天正道:“话是这么说,好歹人家是备了贺礼来的,这可不是待客之道。”照理说张无惮行事不该这么不讲究的,他入内时听杨逍暗示好似有事儿,此时看张无惮神色却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了。
张无惮“嗯”了一声,道:“外公莫怪,都是我办事儿不妥,我这就出去跟余观主赔礼道歉。”
殷天正那话并非责备,只是借此试探他所为何事,见他不想说还一副怏怏不乐的可怜样儿,连忙将人拦住了,心疼道:“我随口一说的,他什么东西,也当得起你一声赔礼?”
张无惮一下就笑了:“原是我做的不对,您再这么一味纵容,可如何是好?”还是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看殷天正面颊线条都柔软了,大着胆子搓了他外公脸颊一把,一溜烟跑走了。
张无惮这几日搓张无忌搓的十分顺手,动作娴熟,殷天正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人早没影了,跺脚骂道:“真是经不起宠,说句软话就无法无天了,呸!”说罢见谢逊正巧出来,生怕他没留意到,特意补充道,“臭小子,老子的脸也是你能摸的!”看哟,你义子还是跟我亲,摸我的脸没摸你的。
“……”谢逊呵呵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吉时已到快些开始吧,无惮同我说了一桩大事,得叫他腾出手来,别耽搁了良机。”德性,你外孙有秘密跟我说没跟你说,谁怕谁啊?
韦一笑就看到他两人齐齐大笑起来,面无表情道:“是,教主,属下护送您出去。”
张无惮此时已经坐到了位子上,他也算是明教高层,坐在离高台最近的一溜椅子上,他不动声色环视四周,见坐在峨眉席上的周芷若也在往这边张望,对她笑了笑。峨嵋派为首的一个高瘦男子扫了过来,不热络也不冷淡地稍稍颔首。
此人正是峨嵋派玄真观观主独孤一鹤了,他是灭绝师太的师兄,若非峨嵋派重女轻男,峨嵋掌门落于谁手还不知。这人来此正是为同明教一道宣布屠龙刀中的秘密,张无惮站起身回礼,又依次同其余门派分别示意过。
少林派的空性神僧早就坐不住了,几次想起身走过来都叫随行的空智神僧以眼神制止了,他早留心到张无惮四周都是教中一等一的好手,知他们都身负了保护谢逊安危的要职,以谢逊的武功本不至于这般如临大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