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达早在多年之前都不敢再想自己还有领兵的一天了。
李从嘉见李景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白国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之前只是担心您年事已高,不忍让您劳累,然而如今眼看扩军在即,只能让您老出山啦。”
白国公是李景达的封号,李从嘉也不忍让李景达顶着瓜国公的名头,正好瓜州境内有白虎关,干脆更名为白州,白国公总比瓜国公好听许多。
李景达立刻站起来行礼说道:“臣必不负殿下所托。”
李从嘉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信叔父的。”
李景达心中火热,忍不住问出了疑惑依旧的问题:“殿下既然已经称王,这称呼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
李从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殿下听上去自然是不够提气,下面人肯定早就有疑问,他很淡定地说道:“称呼只是一个形式,没什么好改的,而且这也是在敦促我自己,我的目标一直都是光复河山,并不想在这里停滞不前,等到那一天……再称皇称圣不迟。”
几个人都被李从嘉说的心头火热,武官本来就比文官更加热血一些,更何况光复河山这种口号,就算是文官听了估计也要忍不住激动一把。
当然最主要的是,李从嘉一点也不喜欢圣人这个称呼,他觉得没啥意思,他一点也不想当圣人。
李从嘉对军队的改革轰轰烈烈,文官们知道了有几个不老实的御史借机上书,就差说李从嘉穷兵黩武了。
李从嘉一点没给面子当场就打了回去:“穷兵黩武重点是个穷字,但是我不穷,至少养这些人的钱还有,以及,军政分离,在财务上也是不相统属的,军队里有不妥当的事情交由军事法庭,这一次我当大家是不习惯,下一次再有人敢伸爪子,就别怪我把他的爪子给剁了!”
御史们都被李从嘉简单粗暴的作风给镇住了,他们还没遇到过坐在御座上说话跟土匪是的王,肃州原本的御史看向南唐来的御史们,眼神十分震惊。
历代龙王都以向中原靠拢为主,说话做事都有模仿中原人的痕迹,然而今天他们发现中原人好像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对此南唐御史们表示,我们也……没想到我们的王是这个风格的。
其实李从嘉不是不知道应该温柔一点,斯文一点,但是别的事情都可以温柔斯文,唯独这件事情上不可以,他必须严厉的告诉所有文官,军队这边他们不能碰。
当然水至清则无鱼,文官家里如果出了武将坯子也是好事,他也不可能拦着不让人进门。
李从嘉很满意今天制造出的效果,有的时候直白一点更好,他虽然一直说是大唐后人,然而如今做的事情跟开国皇帝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必须在一开始就定好基调,当然基调定的再好后来人不配合也不行。
所以李从嘉开始有意的跟李仲寓多接触。
李从嘉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在他印象之中,四五岁的男孩子都很熊,到了八九岁的时候那就是猫嫌狗憎。
然而李仲寓改变了他这个印象,这个小孩子的教养很好,安静却不呆板,很懂事聪明,也很听话,李从嘉跟他说话的时候,不管懂不懂都会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只有等李从嘉问他的时候,他才会将自己不懂的提出来。
李从嘉对李仲寓很是满意,他现在做的其实很少,也就是没事儿陪着李仲寓聊天,也不教他什么,当然他那点水平估计也教不出什么来。
然而这样已经算得上是言传身教,李从嘉正在一点点给李仲寓洗脑,让他接受自己的思想,当然不是所有,不过只要能够让李仲寓的思想别跟他南辕北辙也就够了。
李弘冀跟槐荫公主的婚礼过后,李从嘉就收到了消息——赵匡胤跟周国的和谈崩了。
李从嘉原本以为是党项人的离间计起了作用,还在感慨他们下手快的时候,结果就听说周国的小皇帝被刺杀,重伤,死没死不知道,捉拿到的刺客熬不住刑,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供出了赵匡胤。
李从嘉十分震惊,党项人还有这能量?能够去刺杀柴宗训?他们在中原有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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