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前,朝野上下只当我是个唯唯诺诺的少年皇帝,靠嫡子身份与卫明等人的支持登上皇位,实则毫无手段,更遑论坐稳皇位;此事之后,再无人敢轻视于我,我金口玉言,一言一行具是至高王权,这个皇位,我坐稳了。
我看着眼前的奏折。蓝氏谋逆一案距今已三年,当年有蓝氏旁支一十七人仓皇出逃,如今被刑部抓了回来。这一十七人到如今活着十三个,皆为男丁,最大的那个二十三岁,最小的那个十一岁。因是我的母族,且已时隔三年,刑部不知怎么处置,故而向我请旨,讨个旨意。我想了想,提起毛笔沾了朱砂,御笔朱批,在奏折上写了个“斩”字。
省事,方便,反正我杀了那么多,来日下到阿鼻地狱,不多这几人向我索命。
我把奏折丢进批过的那一摞里,扬一扬下巴,示意章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