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个,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你回来就给你的,结果那天你没回来,之后一忙就给忘了……”
“这是什么?”费恩接过去捏了捏,可惜小丝绒盒子不像袋子那样可以直接捏出内里物体形状和质感,“说起来,我都没有送你什么礼物……”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是最好的礼物。”陈泽悦吻了下他的嘴唇,“打开看看。”
“不会又是戒指吧?”
“不会,”陈泽悦说,“结婚戒指要等到结婚那天才给你。”
“我们会结婚么……”
“会,”陈泽悦催促道,“虽然可能不合法……快打开。”
费恩笑了笑,这才打开了手里的小盒子。
红色丝绒布上躺着一枚小小的金币。
上面刻着一个古典样式的半身侧像,边缘环绕有看起来细细碎碎的字母。费恩把它拿起来,对着光细细地看:“这是……我?”
“当然是你。”陈泽悦说,“我自己雕的,技艺不精,不嫌弃吧?”
“你管这样的叫‘不精’?”费恩笑道,“太谦虚了。”
边上的字母是他的名字、生日和出生地。
费恩仔细地辨认着,然后抬头问他:“怎么不把我的配偶也刻上?”
“因为还不合法,”陈泽悦嘴角含笑,“说不好下次就可以刻上了。”
“我相信了哦。”
“嗯,可以期待一下?”
第二天新年,陈泽悦戴上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握着费恩的手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开始往国内外各大社交app上发。
于是两人的手机和邮箱又炸了一次。
“你回蓁姐一条消息吧,”傅雪声在旁边偷偷顶了顶陈泽悦的背,“他们打到我这儿来了!”
“不,”陈泽悦收起已经关机的手机,“大过年的,我不。”
八月,清晨玫瑰色天空在人们头顶铺开的时候,费恩再次回到“江南岸”拍摄广告。
他已经在着手筹办自己同名品牌的男装了。“江南岸”试衣模特的合约到期后就没再续过,但他偶尔会过来给陈泽悦拍广告和目录册。
彼时两人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所有人都习惯了“老板娘”费恩。在陈泽悦公开以后方蓁一度十分为他担心,但“江南岸”当季成衣销量不减反增,实力告诉了方蓁何为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天费恩最后一次拍女装了——他不断地健身,再往后,他的身材就不再适合了。
陈泽悦热爱深v,这次给费恩安排的衣服也是一条v领的吊带长裙。化妆师把费恩按住就开始给他浓妆艳抹。
“真的要化成这样吗?”费恩趁化妆师给他抹眼影的时候睁开另一只眼去瞅陈泽悦,“正红色的口红……太艳了吧。”
“没事儿,”陈泽悦笑眯眯的,“挺好看的。”
费恩皱着眉:“真的吗。”
然后眉心被妆师强行按开了。
“不公平,”方蓁在一旁碎碎念,“要是我敢这么说你肯定就说我没品味了?凭什么费恩嫌弃自己就是‘你挺好看的’?!”
陈泽悦十分淡定:“那你说他好不好看?”
“……”方蓁泄气,“好看。”
这次除了一个长期合作的摄影师外陈泽悦自己也亲自上阵。费恩问他为什么,答曰从镜头里看你也别有一番风味。
费恩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陈泽悦只一句“你不想我给你拍吗”就让他放弃了扭捏。
这支广告拍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导演叫停,然后所有人休息领盒饭。费恩没动,有一眼没一眼地往正在看照片的陈泽悦身上看。
那视线灼热得让陈泽悦立马察觉到;他看着费恩朝他跑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家伙要搞事情。
他隐隐约约能猜到费恩要做什么,于是打定了主意站在原地不动。
果然费恩到他面前,飞快地捧起他的脸用力吻了一下——于是陈泽悦左颊留下了一个完整的大红色唇印,热烈性感得不行。
众人哄笑起来。
另一个摄影师招呼陈泽悦:“小陈总!这边这边!”
陈泽悦笑了笑,低头用拇指在脸上抹了一下,而摄影师正好抓拍到他将要眨眼的时候。陈泽悦嘴角现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帘下垂,不知看向哪里,同时手指刚好触到那唇印的右半边,擦出一抹艳丽的红色。
看上去像个花花公子,优雅、漂亮又浪荡,略带野性的荷尔蒙,十足的魅力。
几个胆子大的女孩子开始尖叫起来。
陈泽悦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把手抬起来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众人便安静下来,偷笑着散开了。
“泽悦,”费恩在他身后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
费恩抿了抿唇,正要开口时却见陈泽悦转过身,捏住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费恩一下子睁圆了眼睛。
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费恩被吓坏了,他忙伸手去推陈泽悦,后者却没再给他分神的机会,径直按住他的后脑——舌尖探进口腔肆意扫荡着,嘴唇也被尽情地蹂躏啃咬。费恩很快就溃不成军,那伸出去欲想推拒的手也软绵绵地搭上了陈泽悦的肩膀。
周围一片寂静。
陈泽悦一直吻到费恩难以呼吸时才终于松开,费恩紧紧地攀着他的脖颈,脸埋在肩窝里,浑身上下都写着羞于见人四个字。
“唔,喜欢么?”陈泽悦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他把费恩的脸抬起来,用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