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皱了皱眉,懊恼怎么忘记了邱依野夜盲。他没有去开灯,而是绕过去,把邱依野的手臂挽到自己手臂上,“跟着我。”
邱依野想起来这时候只要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就行了,但却没有去摸手机。被贺坤领着在黑暗中走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像挺有意思。而且,既然贺坤没有打开车灯,那肯定多少也有这样玩乐的想法。
于是他们就这样穿过庭院和回廊,遇到有台阶的地方贺坤会刻意放慢脚步,告诉他有几级台阶。邱依野反正也看不见,索性闭了眼,跟贺坤说,“我觉得我可以接一部演盲人的剧,天黑下来不开灯就可以切身体验,真的很方便。”
贺坤侧过头,看见邱依野闭着眼微笑着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松开他挽住自己的胳膊,在邱依野还没来得及诧异的时候扶住他的头,吻了上去。
那些萦绕不去的费洛蒙终于还是被点燃。
这个吻急切,火热,又意外的绵长。邱依野不愿落了下风,却又甘于退让包容,事实上,他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心如擂鼓。
当贺坤终于放开他的嘴唇,横抱起他向房里走,他突然觉得可以争上一争。
贺坤把他放在一个铺着锦被的东西上,他伸手摸了摸,锦被下面的地方有木质的雕花。贺坤离开片刻,拿了点着五支红烛的烛台回来。邱依野这才看清他所坐的地方是一架宽大的拔步床,花纹复杂细致,仿佛还散发着久经岁月的幽幽木香。
贺坤压过来,邱依野向后支着手肘看他,“怎么?洞房花烛夜?”
“愿不愿意?”
贺坤逆着光,邱依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贺坤却反过来问他,真是半点不肯吃亏。
他躺下来,伸出手摸了摸贺坤软软的耳垂,不知怎么想起了蒋青维那句“还不是敌不过喜欢二字”。
贺坤今天向母亲介绍他的时候,竟然用的是“故人之子”的身份,他这一下午心中都漾着些甜软。还有贺坤的母亲,让人忍不住亲近。
虽然他目前弄不清这是贺坤的情趣,还是贺坤也有些喜欢他,可是他此时不想思考更多。凡事总是要一步步来。
“愿意啊,”邱依野拿起来贺坤的左手,轻轻啄吻,“愿意。”
烛火微微摇曳,映得床榻上的交缠的人影也虚虚实实。
邱依野半伏在贺坤的身上,手指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腹肌,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刚毅的眉毛和嘴唇八风不动,眼睛里却有流火和繁星。
他凑近了,轻轻叼咬住贺坤的rǔ_jiān,用舌撩拨被牙齿夹住的部分。邱依野感觉到贺坤忽然加重的呼吸,手抚上他的胸肌,照顾另一边,先是整个手掌抓住,忽轻忽重的揉弄,之后用指甲刮磨更加敏感的肉粒。
贺坤终于受不了,翻身把邱依野压过去,一把拉下他的内裤,却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只是跪坐着分开邱依野的腿,紧紧的盯着他腿间的部分。
邱依野感觉到贺坤犹如实质的目光,早已经全硬起来的柱体不禁向上翘了翘,好像是在邀请,竟没经过任何触碰就流出透明的液体。
贺坤抓着邱依野大腿的手突然上了力,弯下腰含住那根肉粉色的粗长,听到邱依野下意识的吸气声。他的舌侧滑过冠状沟,舌尖拨弄柱头的小孔,间或吸吮。
邱依野不多一会就湿了眼角,颤声唤贺坤,“贺坤……好了,好了……”
贺坤逐一含过他的囊袋,才终于放过他的下身,凑上来吻他的唇。
邱依野尝到自己的味道,脸一下子变的热烫,却又十分动情,手摸着贺坤结实的臀部,向下压。贺坤立时明白他的意思,开始用自己的东西磨蹭邱依野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喘息。
邱依野正意乱情迷,就听贺坤在他耳边道,“你说要试试,想试吗?”
邱依野侧过脸,不确定的看进贺坤的眼睛,“什么?”
贺坤语气生硬,脸颊却透出些不太明显的红,“你要不要试?”
虽然邱依野是有隐隐的期待,但这只是他那时随口提的玩笑话,没想过贺坤真的能同意。
他第一反应是咬上贺坤的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只好在贺坤的口腔中用力扫荡。贺坤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点燃,也不管不顾的激烈回应,唇舌翻搅,沙漠中干渴的人一般吸吮对方的口中的液体。吻到几乎要窒息,邱依野才呼吸急促的问有没有润滑剂。
贺坤从旁边摸到一个小铁盒,是复古的润肤脂膏,盒盖上画着一个穿着旗袍的民国海报美人,想必是为了配合老式酒庄的风情才备有这样的日用品。
邱依野吻了吻贺坤的鬓边,言语间都是不自知的温柔,“这不行,第一次不能用这个替代。奖励留着,我想在你第一次上我的地方上你。”
他从贺坤的手里拿过来小铁盒,挖了一些乳白色的脂膏,揉上自己的穴口。
在邱依野没注意到的地方,贺坤的眼角泛起了红。
他们只在那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做了一次,当邱依野听贺坤说它真是个老物件,就再也不肯折腾它。贺坤一次哪里能够,在大木桶里洗浴时又压着邱依野来了一次,还是意犹未尽。听到邱依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