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本就喜静的人越发懒动,整日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闲来无事便在榻上小憩一会儿,聊以消遣。
自从习惯了没有早朝没有政务的日子之后,殷庭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越发能睡了,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已在那长年累月的伏案理政中被抽空乃至于透支了,疲惫无孔不入的应证着太医所说的积劳成疾,冬日畏寒复春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睡得几乎要比以往一整年的份还要多。
尤其苏振翮将殷继羽收为螟蛉义子之后,待他怕要比亲生儿子还要好,整日里宝贝的不行。又因为苏家门风甚是严整,当年洛阳四公子中的苏家芝兰又绝不至于把小孩娇惯坏了,宠溺归宠溺,学业功课抓的也更缜细。
殷庭本就不是太会带孩子的人,见状索性允了近来粘义父粘的比亲爹还厉害的爱子去苏府住下,乐得清闲。
现下他在苏州自家的宅邸里整日里也不过读书习字,更多的便是小寐。偶尔外出,至多也就是往探父母兄长,亦或是去拜会苏振翮顺道看看爱子。
偶尔小憩醒来,正值窗外雨过天晴,花影映上窗棂,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