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抛弃,不放弃!
这是七连的作风,是钢七连的精神,是七连人坚持了五十七年的魂。
可是那时的成才忘了。所以当他面对袁朗的质问时,无言以对,痛彻心扉。
“太好了!”吴哲一无所觉地说,“现在我们连敌方情报都拿到了!”
他炽热地看着袁朗:“a城也是1个营,还是实力最强的侦察营。这里也是一个营,刚从老部队整合来,配合还不够默契的合成营。这边我们要是进不去,a城也就不用指望了,不是吗?”
袁朗无力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别忘了这次演习的目的。”
——这不是让你玩的时候,这是新学员的演习测试。
吴哲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我记着呢,帮蓝军旅查漏补缺。”
——官司打到大队长前,也是我赢!
袁朗眯起眼睛,这是仗着铁路狐假虎威来了。
“机枪手会换岗,巡逻员会累,离那辆坦克最近的明哨之前一直在打哈欠,坦克兵连枪都没有怕什么!我带27在另外一边声东击西,你和成才暗渡陈仓。我们约好地方汇合,成功几率真的不小!” 吴哲的语速越来越快,生怕说慢一秒就被袁朗打断。
“多好的机会啊,让那群蓝军旅的新兵蛋子也知道知道我们a大队的威风!抢敌方一辆坦克,我的天,这够你在大队长面前炫耀一年了!咱们开着坦克直奔a城,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冲着城墙就往里撞,见房子就轰,不信找不出那个指挥所!”
他勾勒着一个创意非凡的疯狂计划!
一个很可能会被对方上告指挥部指责他违规的无耻想法!
一个让前线部队颜面尽失,技术人员手忙脚乱,工程后勤哭爹骂娘的出格手段!
27和成才已经全懵了。拍美国大片呢这是?
袁朗想说“荒唐!”然而话未出口,已转主意,计划的可行性不算高,但已经达到了未尝不能一试的程度。
心率从65次/分增加到将近120,不到两秒。不知是为这个计划,还是为提出这个计划的人。
袁朗突然想起吴哲站在光秃秃的花圃上为他描绘出的美景:“回头我在墙角那儿支个花架,种点蔷薇,到了明天开春,这就是一个大花园,且看那姹紫嫣红开遍从春末一路开到初冬……”
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个花园,红橙黄绿青蓝紫,整个宿舍大院众色斑斓,像家乡的五彩滩一样漂亮。
他还看到了那片花海里的少年人,纵踟蹰不定,却心火不熄。
“好,”他沉吟许久,终于说,“但是要听我指挥。”
他话音一落,少校的面上立时绽出一个矜持又难掩得色的笑容。
北境荒秋,刹那绿树尽染,草长花开。
凌晨一点钟,大部分士兵已经细细簌簌地入帐而眠了,几个营级干部亦是如此,他们心知这只是一场陪跑的小型野外拉练,不过面上挂个名头罢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费心思,只把面子活儿做足,该巡逻巡逻,该睡觉睡觉,白天把部队放出去跑两圈,晚上把营地守守好。人人都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神仙架势。
“三营三连二排一班赵小宝前来换岗!”
“请报出今天的口令!”
就在塔楼机关手交接值班岗的这两秒钟里,袁朗和成才在营地探照灯光线交错的间隙里悄悄潜到营墙外边。他们的坦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但要想翻墙而过,必然会落入至少两个机关手的视线里。
所以,机关手不能留!
500米开外,吴哲和27伏在地上,用背包架起狙击,瞄准镜的中心点各自指向一个机关手。静静等待袁朗的指示。
耳机里终于传来声音:“行动。”
静音里,枪声格外的明显。砰!两人没有使用消声器,一来会导致精准度的下降,会进一步降低这个距离外射中敌人的几率;二来,他们本就是负责吸引火力的。
两个刚刚在岗位上站不到三分钟的机关手,茫然地发现他们的头盔里开始发出让人头痛的噪音声,逼得他们不得不取下头盔。取下后才发现,头盔顶部的红色小灯正喷着一股浓烈的红烟,同时手腕上无法自行取下的信号器正滴滴地显示着:“你已阵亡,请立即退出战斗。”
他们顺着枪声来向望去,很快,又是砰砰两声,另外两角的机关手也倒下了。
尖锐的哨音在营地里响起:“紧急集合!”
袁朗和成才早已趁着混乱绕墙,在不同方向往营地里扔烟雾/弹。此时趁着白烟滚滚,翻墙而入。墙外,留下了一个刚刚被启动的信号屏蔽器。
吴哲和27在打完后一枪后,抱着枪爬起来就跑。不往远跑,却向近去,冲向和目标坦克距离最远的那角营墙。
500米的距离,要快!快到让巡逻员追不上,打不着,快到让营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上来,回家
三营长是被枪声惊醒的,接二连三的枪弹声让他很快发现这不是梦。几个最高指挥官倒也算得上训练有素,外套不披,抓着床头的手/枪就冲出去了。
营长果断发布命令:“通知装甲三连去追捕枪声方向的敌人,装甲四连兵分两队,分别在营内外巡逻侦察,炮兵连辅助全营搜查,把那几只老鼠给我翻出来!对了,给坦克兵也分发武器,让他们也参与到战斗里。”
他的勤务兵开始给诸连长打电话,然而拨不出去:“报告,信号被屏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