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书被踩中死穴,口中恶毒地冷笑道:“你倒是家生的奴才?小虔婆!”
小桃涨红了脸,哭起来:“恶毒奴才,你心下怎恁的坏!”
周玉书这才想起自己失言失态,他只是一揖,沉着脸去找大夫。
这一病,却是不好了。周庭兰不仅反复发热盗汗,食欲不振,脾气也见长,时常一言不和或是稍不顺心就砸书踢椅,唬的小桃常常暗地里抹眼泪。这个冬季异常的冷,白霜凝满了屋顶,清早起来的寒气可以冻进骨子里。于是庭兰慢慢就卧床不起了,开始只是畏寒,到后来便是咳嗽的没有了气力,再加之他终日不喜食,便愈发没有精神。
这天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雨,比北国飘雪寒得更加凄厉。庭兰在床上梦见他的阿哥拥着他,在他耳边说:“庭兰你可知,我心里的鬼早已食完了我的心!”
他心下且悲且喜,但是醒来却只听得冬雨凄清,寒气浸满了被衾,不禁流下泪来。“小桃,小桃!”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庭兰大声唤道。
自他病时起,小桃就搬了卧榻到外间伺候着,此刻被他一喊,披着小袄就来:“少爷,你可是哪里不妥?”
庭兰咳嗽起来,涨红了脸:“我本不该问,可我甚是想念伊……小桃,你可有伊的消息?”
小桃自是知道他心心念念是谁,支吾道:“大少爷在外头打东洋鬼子呢!”
庭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