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的雪下得很大,而重庆的天气就温和很多了。
陈怀远挺直了腰板端坐在重庆家中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王玉玲泡了一杯茶放在一边,看他这几天对什么事都这副老僧入定似的样子,微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玉玲,”陈怀远忽然说话了,“念先现在在军校过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也没叫苦,跟同学处得也不错。”王玉玲简单地概括了一下,正要细说,之间陈怀远眼睛一闭,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王玉玲有些恼怒,但也无可奈何。
陈怀远大约也觉得这样不对,又道:“念平呢?过了年,也该。”
王玉玲对陈怀远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见惯了,两人本来也不过是假担着个夫妻的名分勉强搭伙过日子,自然也懒得跟他计较:“念平今年都已经在念三年级了,还好冬哥打点得周全,要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陈怀远听到“冬哥”二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把领口的扣子,没扯开,忽然浑身都放松了靠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道:“玉玲啊,以后我要是太忙了顾不上,家里若有什么事,你都找冬哥拿主意吧。”
“你真该讨他当老婆。”王玉玲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道:什么太忙了顾不上,有空你也压根想不起来要顾,合该都不是你我亲生的。
“他要是女的我就真娶了。”陈怀远没头没脑地扔了一句,起身向书房走去。
王玉玲听了,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笑骂道:要是能换性别我也不用这么憋屈了,我还想当男的上战场呢,也不至于被家里人死活逼着嫁人了。
陈怀远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也不顾上王玉玲想什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脑中回荡着的是梁冬哥请假回家前一晚上和他的争吵。
“他们弱小的时候打游击,要被骂这是游而不击,他们强大一点了能打阵地战了,又要被骂隐藏实力不真心合作。反正只要是共产党,在我党眼里就应该是不对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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