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平王……这是要把他出继啊!
三殿下整个就呆住了, 站在那,他孩子的本能告诉他现在该大吵大闹,可是他生于皇室培养出来的理智告诉他,吵闹是没用的只能让事情更糟糕, 他得想办法,他得想办法,可是是什么办法呢?他不知道。
皇帝又摸了摸未来平王的头,他是自责的, 做个皇帝他自认为是合格的,但是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却是不合格的, 除了长子,他忽略了次子和幺儿的成长。幸好次子依旧长得茁壮,可是幺儿……这些年正好事情多,没顾得上多加看顾,结果,这乍一看才发现,这孩子不知不觉间,心被养得大了啊。
可是这时候没办法,要是寻常的人家,还能干脆就把家产分成三份,谁也别多,谁也别少,然后让他们三个各自奋斗去。可若是这家产乃是一个国家,这该如何拆分?来个划江而治,南北分割吗?那又何来一统江山?百姓岂不是又要遭受连年的战火。
所以,他的孩子,永远只有一个能坐上那把椅子,其他的,再怎么委屈也只能憋着!
皇帝不欲再说,直接站了起来。三殿下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了皇帝的袍子:“父皇!为什么啊,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事吗?!父皇!儿臣……儿臣不要做平王!”
他一直是个乖孩子,无论当初太子和皇后还在的时候,还是现在,他一直很乖。他听母后的,听皇兄的,母后和皇兄都没了,他多了个妃母,很久很久都不见父皇来,他也依然很听话,妃母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到底为什么,他终于见到了父皇,却是这么个结果呢?
为什么他的父皇要将那个恶臭流脓的王爵,硬塞在他的头上呢?!
可皇帝一旦狠起心来,那就没有谁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他一把拽开三殿下的手,把个小孩子推开,然后扬长而去。三殿下的直接崩了一点,血流了下来,这小孩一辈子都没这么疼过,他尖叫着,叫父皇,可皇帝依然没有回头。
惠妃早就听见里头的闹腾,跪在外头吓得发抖,看皇帝出来了,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头磕下去。
皇帝在她身边停了一下:“等过几个月,平王出宫建府了,你也跟出去,让他侍奉你养老吧。”
平王?这是什么恶心的封号啊。出宫建府,八岁的孩子,就算是有了封号,不是也该在宫里住着吗?现在的太子原来还是瑞王的时候就住在宫里啊。靖王也在宫里住了很久啊。而且,谁听说过皇帝还在位的时候,让自己的妃嫔出去养老的?!
惠妃想说话,可是皇帝已经匆匆离开了这处他久久不来的宫殿,惠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内宫里的事情,卢斯不清楚,不过他也正面对两个女人,冯玲玲跟他姐姐红线。
“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伤成这样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红线没哭,但也急的眼圈红了,一开始还是关心的念叨,后来就成了埋怨了,“前几回也是,等我知道的时候,你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玲玲来卢斯不意外,这妹子总来,尤其是卢斯和冯铮出门在外的时候,她会回来看看孩子们,她基本上就等同于一位家在外头的女主人。可是红线,她可真是……好久没来了啊。
刚见面的时候,卢斯甚至忍不住从恶意的角度去揣测,可是揣测半天也揣测不出啥来,红线的夫家秦归,秦归老老实实的在他们无常司的军训基地卧着呢。而且红线的娘家人就是他,婆家那边秦归是个孤儿,也不存在什么家里有人犯了事,求到无常司来。
所以,红线这是干啥呢?
他这怀疑的眼神大概是太明目张胆了,红线想不看出来都难,她站了起来:“看你大体没事,也没缺胳膊断腿,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着吧。”
玲玲站起来,赶紧追出去。片刻后回来了,看着卢斯的表情是一脸的不赞同:“二哥,你做什么呢!”
“我怎么了?她老长时间不来,突然来这一趟,还这么……我能不怀疑吗?”
“她是没来,但是逢年过节,该有的礼也没缺啊。”
卢斯刚想反驳礼和人根本不是一个意思,但突然反应过来:“玲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怎么也学会打哑谜了?”
“大姐……刚嫁过去没多久,你们就高升了,还带着秦归一块,那时候有人说话可难听了。不过,说话的都是些妇人,我们也不好与你们说。后来,大姐就不敢来了。我出嫁之后,去了好几趟,大家说,大姐夫老实干事就好了,她去不去无妨。可但凡有点事,她都向我打听你们,就那次你们送粮……大姐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为大姐夫的少,倒是为你们俩的更多。”
卢斯心说:傻妹子,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不过这话不能说,否则这事就没完没了了。卢斯就想着怎么转移话题,然后他就就发现,玲玲的这个坐姿……不太对。
“你又有了?”
“嗯。”
“不是跟你们说了,别这么快有孩子吗?”玲玲跟孙昊,夫妻俩感情好,孩子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生,一开始两边的人都很高兴,可是孩子生多了,那就不高兴了。
别说是这年头,就是卢斯那年头,女人生孩子,那也是走一趟鬼门关。卢斯之前的兄弟结婚之后,老婆生孩子。他看着他们每天陪老婆去挂水,因为怀孕原来健康的身体怀出糖尿病、高血压的比比皆是,更有不少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