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是在等他发怒,然后再哄他两句,自己好功德圆满去洗澡。
于忘然注视着他的眼神蓦然带了几分凶意,牙齿忽然狠狠擦过下唇,两步跨到他面前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腰,同时仰头送上自己的嘴唇吻住了他......
此刻的进展,远远超出骆浔忆的预料,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反而愣愣的杵在那不敢动弹,直到下唇被于忘然不慎熟练的用牙齿磕了一下,他才猛地压了一下眉头,被解了穴一样抱住他的腰贴在自己身上,吮吸住他的嘴唇舌尖重重的压了过去......
说真的,于忘然搂着他脖子一直在哆嗦,因为他当真没什么经验,对于接吻,他这个别扭操蛋性人格是很难接受的,甚至是拒绝,和以前的对象在一起时连碰碰嘴唇都没有过,更别说更深入的接触了,想一想都要头皮发麻,然而当这桩子事儿在他身上发生的时候,他确实头皮发麻,不过不是生理上的排斥,而是yù_wàng感官得到满足的战栗,在骆浔忆的唇舌间,他仿佛变成了一条鱼,畅快肆意的游来游去,得到宣泄的欲念让他情不自禁的越陷越深,沦陷在yù_wàng的海洋中不可自拔,然而这种沉沦让他感觉到很舒服,慢慢的就让他把蒙在心底最后一丝羞臊和疑虑撇去,搂紧骆浔忆的脖子连呼吸也一并送给了他......
良久之后,于忘然松开他,仰起脖子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像是有意寻死的人把头埋在水中即将窒息难以忍受时才从水中拔出头颅,又像是被吸血鬼捕获的猎物一样仰起头把脆弱的脖子送了上去。
骆浔忆在他光裸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碾磨,时不时探出舌尖轻轻扫过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一路向上吻上去和他耳鬓厮磨一番,然后喘着气在他耳边轻轻笑说:“这下我信了,你是真没经验,初吻吗?”
于忘然很不齿回答他这个问题,又不愿败下阵来,梗着脖子强硬道:“是啊,怎么了?”
骆浔忆搂在他腰上的手不规不矩的轻轻揉捏,说:“怪不得这么不经逗”
于忘然抬起一双雾气腾腾的眸子瞥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说:“我早烦了你这套,撩一半就撤,特别气人”
骆浔忆‘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笑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于忘然傻愣愣的想问他,你还想干嘛,话到舌尖说不出了,因为他从骆浔忆眼睛里看到了他想做的远不止于此步,毕竟是书香门第高尚情操陶冶下长大的纯情少年,于忘然终究不敌他的流氓本色,红着脸笑了一下说:“你自己斟酌么,看着办”
骆浔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我刚才逗你一下,你不经逗,扑过来了,这种情况下我是该进还是该退呢?宝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于忘然:“......松开我,你胳膊硌的我腰疼”
此时林淑尔在门外敲门,喊道:“学长你洗好没有啊,我给你送衣服”
骆浔忆松了劲儿轻轻搂着他的腰,时断时续的在他唇上亲了几下,然后冲他勾唇笑了笑,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林淑尔放了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进浴室了。
林淑尔纳闷:“你们干嘛呢,又吵架了?”
于忘然背对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捂着嘴转身绕开她下楼了。
林淑尔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呼小叫:“你们打起来了吗?看你脖子上红一片青一片!”
于忘然很想一头把她撞死跟她同归于尽。
第59章魑魅魍魉【4】
校庆的前一天,附中下午放假,这个消息被广播出来的时候,校园里振奋了,一时半刻的假期对于学生来说,真是比什么事都值得高兴,于忘然在班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着班里的男生鼓了几下掌,同时心有惴惴的叹了口气。
昨天排练的时候,他和刘雪莹算是把脸皮撕破了,现在女主角到底能不能如期登场,还是个隐患,于忘然都快要愁死了,一切都是因为昨天最后一次正式排演的时候刘雪莹为了呼应自己洛丽塔风格的服装,戴了一对玫瑰型水晶耳钻,水晶质地晶莹透亮,被灯光一打便通体流光,足足让她比往日还要美上好几倍,她换装完毕亮相的时候一度引起围观者赞叹。
但是这对价值不菲的耳钉丢了一只,因为和她对手戏最多的就是骆浔忆,其中还不乏拥抱等亲密戏份。尤其是她躺在棺材里那场戏,骆浔忆更是抱着她半个多小时没动弹,现在她的近身物品不见了,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骆浔忆,要么是他无意,要么是他有心。
刘雪莹当然没有堂而皇之的宣告骆浔忆是个贼,只是她的口吻和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耳钉被贼人扒走了......
骆浔忆面对她这一无形的指控,什么都没解释,这些天他看的很清楚,这姑娘就是把于忘然和她分手的怒气撒到了他身上,除了对戏的时候肯和他说话,其他的时候都是避他入瘟神,待之如冰霜,只要他往她身边一站,姑娘就蹙紧了眉头转过身去,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异味一样。
演员们帮忙找刘雪莹的耳钉的时候,骆浔忆坐在台下第一排观众席上,静静的看他们忙碌,手里掂着一瓶矿泉水时不时喝一口,除此之外什么表示都没有。
刘雪莹身上的服装还没换下来,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带着一顶王冠发箍,漂亮的像个公主,站在舞台边缘黯然伤神,周围围着几个好言安慰的女生。
于忘然和学